東越軍隊按照沐良軒的指示,快速撤離出邳州。
而後,糧草營燃起熊熊大火。
白飛羽有些急,糧草沒了,十幾萬大軍吃飯都成問題。
要想等後續補給跟上,起碼也要三四天。
這三四天讓士兵們餓著肚子,他們怎麼打仗?
萬一北辰在這個時候進攻怎麼辦?
白飛羽看了一眼沐良軒,見他沉默不語,眼神複雜,也沒有開口追問。他自是有他的打算的,他好好聽命就是。
“命人將這些野獸和百姓抓起來,關在鐵籠裡。讓林一來看一看,他們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沐良軒說完,白飛羽瞬間明白過來。
“皇上,你是懷疑有人利用催眠術,操控他們?”
“朕也不太確定,他們不是死士,催眠術的話,似乎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林一擅長這些,讓他瞧一瞧便知道了。”
沐良軒的眸子裡湧動著複雜,寧荷華有幾分能力,他很清楚。這些人,明顯不是她的手筆。
那只有可能是那個耀州來的人做的了。
潯陽事變後,林一就進入王府中,成了他手下的暗衛。這次出征,他也將他帶來了。
為的就是能有用處。
想不到,他這番操作,還真未雨綢繆了。
很快,士兵們將發瘋的野獸和百姓捉住關了起來。
剩下的能殺的都殺了。
“屬下參見皇上。”林一屈膝而跪,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他一身素衣,臉上猙獰的傷痕也消了很多。
只不過,為了避免別人異樣的目光,他還是戴了斗笠,遮住臉與手。
“起來吧,你去看看,這些東西,是怎麼一回事。”
“是!”
林一緩緩走到鐵籠面前,野獸已經精疲力盡,卻還是瘋狂的撞著鐵籠。
百姓滿臉是血,肢體僵硬,他們走起路來,一巔一巔的。四肢不受控制,彷彿被人用線提著一般。
林一仔細瞧了很多遍,才回稟沐良軒。
“皇上,這些人應該不是中催眠術。”
“臣在潯陽學習催眠術的時候,曾經聽聞過一種名叫傀儡術的邪術。中了此術的人,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操控。”
“這種邪術,幾乎可以使草木皆兵。只要有攻擊性的生命,都會成為操控人手中的利器。人更是如此。”
“只不過,這種邪術已經失傳很久了。而且,傀儡術與催眠術一樣,並不是人人都能學的。需要天賦,沒有天賦的人,只能學到皮毛。很容易就被破解。”
林一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傀儡術可有破解之法?”沐良軒開口道。
“回皇上,此術失傳太久,破解之法更是沒有記載。”
沐良軒眸子裡透出危險的光。
所以,今天用傀儡術操控這些人獸的人,只毀了東越的軍糧。
相當於是給他一個警告?
告訴他,北辰一旦與東越開戰,必輸無疑?
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白飛羽也看出了北辰人的用意。
“皇上,若無破解之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他們分明就是想讓我們撤兵,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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