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也不算太過遺憾。
蘇睿低沉不語,他初入月攬的時候,便因為學藝不精。讓衣容身陷困境,又因為強行動用內力,與天一斗,虧損了身子。
一路上,都是衣容照顧的。那時候,他便明白,要想保護她,必須自己足夠的強大。
他一直希望,衣容可以永遠無憂無慮,永遠快樂。
他會做到這一點!
蘇睿抬眸,看向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道:“師父,請受睿兒一拜。”
他雙手合十,舉過頭頂,跪在梵西面前。
他的雙膝,只跪父母,如今,他甘願成為梵西的弟子。
梵西見他答應了,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這算也後繼有人了。
“哎呀!”他伸了一個懶腰後,伸出手將蘇睿扶起。
“我在這裡待了百年了,也守了虯龍閣百年了。實在是無趣的緊,待我教授你武功以後,就出去吧。正好,抽時間帶你去拿西海靈芝。”
他伸出手摸了摸蘇睿的頭,一臉的寵溺。
他就這一個寶貝徒兒,他自是要將自己所有好東西都交給這孩子才是。
蘇睿眸子裡泛著光亮,點了點頭,道:“多謝師父。”
“謝個屁,來我先教你第一招……”
鐵球外,沐良軒冷冷看著倒了一地的屍體,目光渾濁複雜。
“還差九個人。”他冷笑著看向少典嶽明。
闖入虯龍閣的人都被吸乾了鮮血,臉上的表情全部猙獰在一起,看起來好不駭人。
少典嶽明心裡沉了沉,聆聽著外面的動靜,“他們停下攻擊了。”
“盤王的性子,哪怕折損千人,也要換你這一條命不可。他們只不過是暫時的休戰而已,九個,很容易湊齊的。你我可都得準備好,等鎖龍鏈放鬆之際,逃出昇天才是。”
沐良軒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他的目光,映著微弱的燭火。忽明忽暗,讓人不寒而慄。
少典嶽明注視著他,一時之間,難以言明內心的感受。
他有蒼生大義,為了東越百姓,創造出一個盛世。可他絕對不是仁義之人,不會把仁義道德掛在嘴邊。該利用別人做墊腳石時,絕不猶豫。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輸?自己怎麼可能阻止得了他想做的事。
況且,他答應過自己,絕不踏足月攬土地。
他不該起私心,將他帶到虯龍閣裡來的。若是早些打探到西海靈芝的訊息,說不定,他已經帶著那東西,離開月攬了。
少典嶽明後悔不已,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他將目光中的愧疚轉化成鬥志,回答道:“自是準備好了,今日,我就要出了這虯龍閣。”
水榭臺外,盤王見闖入虯龍閣的人,一個也沒有出來,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兒。
飛雪閣的人還在阻攔,這樣下去,他與力王的人手,肯定不夠!
“花大人,你今天真的要與本王作對到底嗎?”盤王冷冷的看向花飛雪,眼裡滿是怒氣。
花飛雪捂住鼻子,清了清嗓子,道:“咱家可只聽皇上派遣,皇令如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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