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官員們恪盡職守,百姓們便能安居樂業,潯陽城就不會發生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了。
溪風說罷,在場的為官者全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不齒那些貪官,甚至,覺得他們丟讀書人的臉。可他們平日裡,又真的做到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了嗎?
“潯陽城變之前,齊天教的教徒就全部聚集到大街上打鬧。城中的主官見事情沒有辦法壓制了,便帶著錢財離開了。潯陽城內稍微富庶一點兒的人家,都離開了這座城池。希望尋求一方的安寧,剩下的貧苦百姓,都死在了城內。”
“那個齊天帝,打著祭天的名號,鼓動百姓們赴死,他不是活菩薩,他是惡魔。”溪風憤怒的指責。
他雖小,可是這大半個月發生的所有事情,已經讓這個聰明的孩子分清了善惡。
沐良軒眸光陰冷,這哪裡是什麼救苦救難的教派,分明就是邪教。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利用天賦,蠱惑人心。
這樣的人,實在該死。
如果不把這個林二抓捕歸案,將他的陰謀詭計戳破,東越上下,必定陷入水深火熱當中。
民可載舟,亦可覆舟。
百姓們過的不如意,必定對朝廷失去信心。失去信心,那些心思叵測的人就會趁機而入。
這一次的潯陽事變,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你們為何今夜會外出?”沐良軒又詢問道。
“我們搬到離這裡不遠處的木屋了,以為可以遠離齊天教的迫害,可是我們的父母還是信任他們了。穿上黑袍,加入了齊天教。我和小雨害怕,勸他們不聽,便偷偷跑了出來,逃到了這裡,進入這個寺廟的人,似乎可以抵禦齊天帝的蠱惑。”
“就連烏鴉,都不敢靠近這座寺廟。”溪風解釋道。
沐良軒抬起頭,環顧四周。這寺廟,並無奇特之處。
可這內裡,到底有什麼魔力,還需要慢慢的摸清楚才是。
“厲王殿下,雖說這齊天帝可以蠱惑人心。可是張圖他們的情況,又明顯與溪風描述的不一樣。他們並未見到齊天帝,也沒看到那些教徒。”
“只是住在潯陽城裡,才失了心智的。臣認為,就算齊天帝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控制那麼多人的心智。會不會……這潯陽城內,另有隱情?”謝東昇思慮周到。
人心最難控制。如果齊天帝真的有這麼大的本領,為何他治不好自己的殘疾?
為何還會以乞討為生,為何還要用人命祭天?
這,太多的紕漏了。
哪裡是什麼齊天帝,他明明就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依仗有點兒天賦,就異想天開,想擾亂東越的神棍而已。
沐良軒也覺得謝東昇說的有道理。
溪風瞥了一眼謝東昇,突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一件事情。
“哦,對了,之前曾有個傳言,說火硝礦即將枯竭,已經再也產不出或火硝石來了。可後面,又說挖到了很奇怪的火硝石,是黑色的。”
沐良軒眉頭皺起,看來,這潯陽他還得再去一次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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