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協理大臣等喕玀本地高層,還有綿羊族酋長和長老那樣,牽扯進這個骯髒鏈條中的各方勢力人員。
地牢原本是喕玀用於懲處那些刺兒頭奴工的,環境潮溼陰暗,牆壁爬滿了青苔。
即便是再硬氣的人,能抗得過拳打腳踢和抽鞭子,也熬不住“苔神”催動苔蘚從七竅入體的痛苦。
他們的結果唯有兩種。
屈服,乖乖聽從喕玀人的吩咐,寫信從親友那兒騙來財物。
亦或是被折磨至死,化整為零。
如今攻守易形,昔日的施暴者被關入地牢審訊,享受曾經奴工們的痛苦。
“我族酋長和長老們,普遍七八十歲了,為什麼身板一個比一個硬朗,跟四五十歲似的?”
一個滿身鞭痕的綿羊族青年,此時正一五一十地交代著自己所知的一切。
他原以為自己能忍住不鬆口的,畢竟酋長等領頭的還沒死,他怕交代之後被報復。
可咬牙熬過鞭刑,看見那個疑似奪取了“苔神”力量的人形苔蘚來到牢門前,綿羊青年心防崩了。
他以前跟著酋長來喕玀拜見國王時,曾親眼見過奴工是怎麼被“苔神”折磨的。
身體內外苔蘚湧動的景象,只要看一次就會留下一生陰影。
往年的產業大頭都被老傢伙們拿了,他一個跑腿辦事喝湯的小卒子,沒必要為了保守秘密遭受這樣的酷刑。
接下來,綿羊們如何變成羊雜碎、化整為零成為酋長和長老們身體的一部分,全過程都被交代清楚。
負責主持審訊的犬二旦臉色沉凝。
他總算明白了,有著十三萬人口、可戰之兵超過三萬的綿羊族部落,為什麼會一直低眉順眼地忍受喕玀的欺壓。
酋長和長老們都積極通敵,普通綿羊人拿什麼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