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當一眾綿羊人奴工被猩猩人部隊送至邊境,看到家鄉部落映入眼簾時,他們恍如隔世。
直至此刻,他們才相信自己真的離開喕玀國那個魔窟了!
激動地踉蹌上前,尋親喚友,哭聲笑聲混為一片。
還有的綿羊人左找右找,沒在奴工中發現自己失蹤的家人,急著詢問打聽後才得知,那些沒回來的早就死在喕玀了。
要麼是在礦山積勞成疾、活活累死。
要麼是被選中…下場不適合釋出。
得此噩耗的綿羊人悲痛欲絕,大罵喕玀人兇殘無情,卻不敢提綿羊高層在這方面的不作為。
綿羊酋長此時正在慷慨陳詞:
“得益於菌主眷族的鼎力相助,我族終於將透過欺騙手段拐走諸多綿羊人、限制活動自由的邪惡喕玀國端掉!
正義會遲到,卻不會缺席!我們…”
酋長話說到一半,便被犬族勇士犬二旦不客氣地打斷:“這不是欺騙和限制活動自由,是綁架、奴役勞動和謀殺!
罪魁禍首苔神和喕玀國王皆已伏誅,剩下的喕玀惡徒殘黨也將迎來清洗,你卻還在替他們美化罪名?
怎麼,是因為你跟他們做的勾當有什麼牽連麼?”
“…我不是!我沒有…”
綿羊酋長頓時慌了。
而周圍的一眾綿羊人聞言,齊齊望向這邊。
十多萬雙目光匯聚過來,酋長卻沒有平日裡那種高高在上、萬眾矚目的愉悅感,背後冷汗直流。
這時,被捆縛在不遠處的協理大臣忽然開口高喊:
“我們這麼多年都能順利行動,你們就不想想因為什麼?
綿羊人的生死,究竟是誰說了算的?還指望他們替你們討回公道?可笑!”
協理大臣在看見大批綿羊人被解救出來後,便知道自己一方大勢已去。
礦山位於喕玀腹地,且後邊的林蔭處就是“苔神”的居住位置。
“菌主”眷族聲稱“苔神”和國王昂杜隆已被處決,大機率是真的。
協理大臣心知自己估計也命不久矣,索性大喊大叫,把綿羊族部落內部的那些齷齪事全抖了出來。
即便要完蛋也得拉一群墊背的!
“你、你胡說!這是汙衊!你說的都不是真的!”
綿羊酋長急著衝過去想駁斥對方,卻被兩個犬人戰士交叉長矛攔住。
而犬二旦的長柄尖刀,也抵在了綿羊酋長的喉嚨上。
“究竟是汙衊還是真的,我們自然會查清楚,酋長大人不會是不願意配合調查吧?”
“可…我…這…”
綿羊酋長擠出一絲笑容,卻比哭都難看,他當然不想被當犯人一樣審。
倒是很想找藉口拒絕,可頂著喉嚨的刀尖傳來的刺痛感,明顯沒給他拒絕的選項。
“我一定配合…”
“帶走!”
犬二旦揮了揮手,一隊犬人戰士將綿羊酋長和捆縛的喕玀人員押送離開。
連帶著那些被指出來的綿羊族長老,也均被帶走。
再不走的話,周圍的十幾萬綿羊人恐怕會控制不住情緒,當場把這些人生撕了!
犬二旦對此情景倒是挺樂於見到的,至少意味著綿羊人的血性並未全部喪失。
綿羊族部落位於“菌主”原領地和即將納入領地的喕玀國之間。
這麼多的人口,當然要吸納進來壯大眷族。
犬二旦可不希望,自己未來的同伴是一群軟骨頭的孬種。
他朗聲道:“如果調查確認綿羊酋長和各高層的諸項罪名屬實,對他們的行刑,將由所有綿羊人一起執行!”
此話一出,現場有了短暫的安靜,緊接著爆出一陣呼喊!
儘管這種表現主要是因為有“菌主”眷族撐腰,但總好過像以往一樣逆來順受、忍氣吞聲。
旁邊的猩鐸鐳見狀,壓低聲音問:“二旦兄弟,綿羊部落以後也會成為菌主眷族之一吧?
這樣鼓勵他們反抗酋長和長老,是不是不太好…”
犬二旦瞥了猩鐸鐳一眼,知道這是由於猩猩族入夥較晚、對“菌主”的性情還不夠了解的緣故。
“我們不能既要信徒在接受管理時溫順得像綿羊,又要他們在面對外敵時能夠英勇抵抗。
偉大菌主曾說過,無論酋長還是長老,是獲得了族人的認可才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如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