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剛剛在煤山下來時跟你說的話,忘了一件極其重要之事,現在你什麼話都不要說了,先聽我講——”
“吳襄,就是曾經提督京營的那個吳襄,他住在何處?”
吳襄?
王承恩在那邊明顯驚愕了一下,良久才道:
“吳襄麼,那個老滑頭,仗著自己兒子現在都敢拿捏咱家皇爺,將、將軍問他作甚?”
孟遠急了,脫口罵道:
“他孃的你怎麼這麼多話,直接說他在何處!”
王承恩哼哼唧唧道:
“哎呀,那個老東西的宅子,可遠著哩,從皇宮那邊算起,得走大半個京城才行。將、將軍,咱們怎麼突然要說他呢?”
孟遠萬萬沒想到,當面還不覺得,離開了才知道,王承恩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碎嘴。
不過,這是不是太監的職業病呢?
孟遠火冒三丈,急得跳腳,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良久,他才耐著性子找到他的七寸道:
“老王,你聽著,此事非是我急,而是你家皇帝急——他孃的,這什麼事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聽著——”
“現在你別管那麼多,只要記住一點,吳襄很重要,他的兒子乃至他們一家子,對你家皇帝十分重要。現在,咱們必須要搶在李自成之前,將吳襄弄到手,懂嗎?”
一聽是為自家皇帝,王承恩頓時就感覺眼明心亮起來,馬上說道:
“將軍,您的意思,是說現在就教咱家馬上改變線路,不去找火器營的兄弟們了,即刻轉去找那吳襄老兒?”
對,孟遠沉吟了一下,飛快地在自己心裡腦補了一番,一下子進入到了自己最擅長的狀態裡,迅速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個針對王承恩秉性特點和行事方式的新的路線圖,口中斬釘截鐵道:
“老王,其實這兩件事並不矛盾,只是前一件事已經讓位給第二件事。”
“所以,你不是說去吳襄的宅子要穿過大半個京-城嗎?正好,你就索性順著去找吳襄的路線,只在沿途的路線上順帶著也能找不少火器營的兄弟。”
“我相信,既然大半個京-城,你這一路走下去,就算不去專門挨家挨戶找,也足以摟草打兔子扒拉到不少人!”
“再說了,老子又不要成千上萬的人,目前最多百八十個就夠了。即便是以後,老子走的也是精兵路線……”
王承恩聽著,忽然在那邊莫名嘆了口氣道:
“將、將軍,大明能突然、突然冒出你這樣一位錦衣金甲的神人來,真大明之幸,皇爺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