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被困在出口處的羅恩生他們,估計也是草木皆兵神經質了,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就往孟遠身上去想。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自從被系統強行降維使用後,除了一百把八一槓定編定額配置,以及系統bug之外的尚未正式成立的警衛營那邊這個例外十八把八一槓+配額,現在孟遠用什麼高階武器裝備,都得真金白銀地往外掏銀子才行。
而且,上次已經提前暗示,文明那邊正在醞釀一種專門針對他貨幣體系,未來一旦出臺,還不知他拿什麼去進行兌換呢——
是系統已經給定的那種聲望值、民心值等榮耀星差額兌換,還是個人號召力、親和力等額交換,現在是一概不知。
這種情況下,孟遠怎麼可能再去肆意妄為、大手大腳地使用那些更加高階的武器裝備呢?
正是因為這種被人捆了手腳一般,孟遠現在才到處都有些焦頭爛額的,很多事情,不得不又像從前那樣親力親為,而且還得精打細算,能用人解決的事情,現在就堅決不再動用任何超時代的手段和物資。
孟遠甚至猜想,神秘文明忽然出手對他進行限制性的降維使用,其根本目的還是在於不願看到他打得太順利,進展得太快,使得他們還沒有看清整個歷史程序,一個時代就結束。
那樣的話,他們只是浮光掠影,走馬觀花,來不及思考和沉澱,形成不了他們對人類觀察和實踐的認知體系,他們自然就不高興了。
所以,孟遠讓自己越辛苦,越沉底,越是與大明土著打成一片,越是深入到這個時代的方方面面,打仗,種田,經略,勾連,創造,樣樣俱全。這樣一來,不僅愉悅了自己,也同時愉悅了這個想看到面面俱到的人類活動的神秘文明。
跟羅恩生的一通話,讓孟遠莫名的浮想聯翩了好一番,方才定定神,看著被昌明禮這一路上挑選出來的三十個管事,一雙雙眼巴巴瞅著自己的眼睛,揮手道:
“行啦,事情大體就是這樣——”
“以後三千個人就地駐紮下來,你們一人管一百個人頭,暫且還是按大明戶籍編制,五人為伍,十人為什,你們可以作為臨時百戶待遇,每日比百姓多一碗飯,每滿十日增發一個方塊肉。”
三十個管事,一下子興奮起來,滿面紅光,忍不住在底下交頭接耳起來:
“咱們賴著不走,果然等到了心想的好事來了!”
“呸,什麼叫賴著不走?幹活,咱們得好好幹活才能留下來!”
“天吶,將軍給咱們每個人的,竟然是一日三餐,而且三日一肉,七日還能休整半日,滿月後每人換裝新衣,這樣的差事,現在到哪裡尋得到呀?”
聽著下面嘰嘰喳喳的嗡嗡聲,孟遠起身道:
“大家都好生做事,現在散了吧。”
說著,他忽然又想起來,於是補充道:
“對了,回去後,你們每個管事要將你們手裡的所有婦孺,抓緊報上來。人數核實清楚後,我會立刻派專門的護衛隊將所有婦孺集中送入向陽城去!”
話音剛落,三十個管事裡面舉家逃難的人,頓時倒在地上驚喜連連地跪拜道:
“將軍大恩,將軍大恩,小的人等一定好好做事!”
孟遠擺了擺手,等三十個管事千恩萬謝地走了,他沉思了好一番,方才明顯是下了極大決心地將趙六、彭橋東叫到了面前。
“我想好了,鑑於當前形勢,我準備正式啟用你們!”
啊,兩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孟遠。
鄭成功在一旁看著,莫名就是跟著心裡一跳,心裡暗喜道:
他兩個俘虜都要被用上了,看來公子終於知道他在用人上面的捉襟見肘,少不得,馬上也該輪到自己了吧?
“這條大河,我會馬上用上。不算燕山裡的河段,從腳下算起,一直到大海那端,兩百里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且北面就是建奴南邊就是京畿重地,中間又卡著一個承前啟後的要隘重鎮山海關。”
“所以,這條大河恢復了生機,眼見的就會成為橫跨南北的一道天塹,更是東西南北皆可轉圜的一條樞紐,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兵家必爭之地。”
“現在,你二人明白我要你們做什麼了麼?”
直到這時,彭、趙二人方才如夢方醒,難以置信地對視一眼後,便猛然一頭仆倒在地道:
“將軍,將軍,我等願意從此追隨將軍,肝腦塗地,任由將軍驅馳!”
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