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侯也不會再留著俺了,俺只能以人頭謝罪,倒不如跟著公子重頭來過!”
如此潑皮之人,自打來到大明,這還是遇見的第一人——
潑皮,無賴,臉厚,心黑,這樣的人,以後轉戰江南,與那裡的無數酸人、閹人鬥智鬥勇,豈不大有用場?
心念斗轉之間,孟遠忽然又是一腳踹出。
不過,這一次卻是嘴角帶笑,腳下也是無風道:
“好你個過山虎,竟癩皮狗到本公子頭上,夠膽!”
“罷了,你且滾到一邊去,待老子辦完正事再說——”
過山虎一聽,頓時喜出望外,連滾帶爬,竟自毫不拖泥帶水地真的滾到了一旁去了。
孟遠意味深長地又看了他一眼,隨即拿起對講機道:
“說吧,關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關望春急忙打起精神,儘量言簡意賅道:
“將軍,總共有兩件事,但歸根結底其實就是一條藤上的葫蘆串子而已——”
“敵酋魁首多爾袞押解到我向陽城後,遵照將軍旨意,在休整了一天稍事觀察後,李記將羅洛渾、葉布舒兩個建奴皇室,帶到了已經提前修葺一新專門軟禁多爾袞的房舍中。”
“誰知,三人見面時還沒什麼,等到李記觀察了好一陣子,感覺放心了才帶人正式撤離房舍,留他們自己滿狗在一起敘話。”
“結果,不到一炷香工夫,多爾袞新房舍中便傳出驚天動地的動靜,門外的看守還聽到葉布舒、羅洛渾兩人直呼救命的喊聲。李記趕緊又衝回去,才發現多爾袞已經將兩人全都打倒在地,將他們一人一個踩在腳下。”
狗咬狗一嘴毛,這個情形,是早就預料會出現的場景的——
孟遠陰險地一笑,但還是加了小心地又插話叮囑道:
“告訴李記和他專門看守班子,無論多爾袞他們怎麼打,一定要保證他們赤手空拳。”
“尤其是在每餐飯後,包括刀叉、杯盞碗筷,務必要做的進去多少回來多少,數量上必須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