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虎果然是屍山血海裡摸爬滾打出來的,身子骨竟然無比的皮糙肉厚,被吳六郡怒射了一火銃,又讓自己的戰馬足足拖拽了數百米之遠,竟然還能在驚馬進了寺廟院子在無路可走最後逼停下來後,僅僅恍惚了一下,便甩了甩腦袋,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時,早就被驚馬驚動了的孟遠,也已經聞風而動,閃身出了他正在喝茶品茗的齋房。
誰知,剛一出房,驚馬便咴咴嘶吼著迎面撞來。
跟著追進來的阿武,見狀大驚失色,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個虎撲,就要奮不顧身地撲上馬背憑蠻力摁倒驚馬。
孟遠一看,想到平時也少有這樣的時刻,加上經過這些天精心調養,阿武的身子骨差不多復原如初,於是有心瞧瞧他的真本事,將原本探出手準備一拳幹倒驚馬的手縮回,輕巧地一個貓跳,堪堪避過驚馬的衝勢。
說時遲那時快,阿武還真就飛身上了馬背,驚馬這時也自己衝到了南牆上,眼看就要撞牆,本能地一個轉身,就勢便被阿武一個泰山壓頂,將它硬生生橫放在了地上。
緊接著,被韁繩帶著連滾帶爬的過山虎,也搖晃著腦袋站了起來,然後迷迷瞪瞪地看了看左右,還未辨明情況,就被最後回來的不問和尚一聲喝道:
“阿武,他是陝北的有名悍匪過山虎,趕緊的,不要讓他暴起傷人!”
還在馬肚子上有些發暈的阿武,急忙又是一個鯉魚打挺,不等全部站起,便一個猴腰就像肉球般地撞在過山虎的懷裡,然後一掌拍出,將他打得再次兩眼翻白,震暈在地。
孟遠笑眯眯地瞅著阿武這一連串的出手,終於忍不住的心花怒放道:
“不錯,不錯,阿武,回去後,你再專門練練槍法,完全可以做我近衛軍裡的第一方陣親兵了!”
阿武第一、第二還沒有什麼特別概念,不問和尚卻一下子不高興了,白眼道:
“孟小子、哦不,孟施主,老衲一個堂堂的關門弟子,在你那裡還僅僅只是第一方陣親兵?”
“哼,你將其他親兵找來讓老衲瞧瞧,阿武憑什麼不能做第一親兵!”
孟遠笑了,沉吟一下,翻手摸出短槍,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於是衝著南牆上的一株野草示意道:
“大和尚,時代已經變了,尤其是在我來之後,這個時代將會變得讓所有人只會越來越陌生,從現在起,就算你是方外之人,也要開始學著適應這種變化才行!”
“你若不信,不用找其他親兵過來,咱倆做個測試,你瞧瞧再說如何?”
已經見怪不怪的不問和尚,豈肯上當,搖頭鄙視道:
“孟小、孟施主,你渾身上下的法術太過驚世駭俗,隨便出下手,誰人能當?”
“老衲說的是,要憑真刀真槍才作數!”
孟遠搖搖頭,繼續眯眼笑道:
“大和尚,我說的只是一種測試,目的就是要讓你親眼信服,還有一種天下,不是單憑自己個人的真本事就包打天下的,就算你有李元霸萬人敵的業技,不服氣的話也一樣做不了變化後的時代第一!”
不問和尚想了想,於是從善如流道:
“也罷,只要你能讓阿武做到你說的什麼時代第一,老衲就與你測試一番瞧瞧,你想怎麼做?”
孟遠一指南牆上的牆頭草道:
“很簡單,你不是一直自詡你門中暗器功夫天下第一麼?”
“就那棵最大的牆頭草,我數三二一讓你先發暗器,三聲過後我在出手,咱們瞧瞧誰能將它搶先擊倒!”
不知何時,過山虎悄然醒來,自覺渾身酥軟,力不所逮,加上被阿武摁上來的一掌所懾服,所以還有輕易不敢動彈,豎耳聽著,不由得也是為孟遠、不問和尚兩人的賭約一陣好奇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未等孟遠數完一二三,根本就是一個假和尚的不問和尚,忽然揚手甩出了袖裡之物,一道黑影,便直撲牆頭而去。
老和尚,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孟遠微微一笑,跟著也是甩手一槍。
隨著砰地一聲槍響,一整棵牆頭草頓時應聲被連根拔起,然後在彈頭的慣性之下,一直飛出了數丈之外,方才飄飄悠悠地落下。
直到這時,過山虎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就是心裡一驚,駭然轉頭緊緊盯在孟遠的手上:
火銃,而且還是短火銃,還不要點火填彈,甩手就打?
哦老天爺呀,這、這是什麼神器啊!
阿武也是看得一陣目眩神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