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吳襄施盡了一切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拿出各種花樣百出的法子不斷折磨他。
現在,再次來到一聲不響盯著他冷冷看著的劉宗敏面前,而且還是在攻打他兒子吳三桂的陣前,吳襄基本上已經在精神上被徹底摧垮了,幾乎是被孩兒軍直接抬過來,給一把扔在地上的。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這兩日要砍他的腦袋祭旗,面對吳襄有心無心的絕食,張鼐竟然第一次沒有強行給他餵食,好像已經不再在意他的死活了一樣。
所以,不得已,張鼐只能親自揪著他的頭髮,將吳襄的臉露出來,望著劉宗敏道:
“汝侯,今日是要將他掛出去麼?”
劉宗敏盯著吳襄鬼一樣的臉,足足看了半晌,方才哼聲道:
“現在攻打的還只是區區北翼城,離吳狗的山海關本城還早得很吶。所以,這吳狗的狗爹,還不能讓他死。”
“你去親自看著,叫軍中的廚子抓緊熬一點米湯過來,給他小心灌些肚去!”
張鼐點點頭,趕緊扶著腰刀去了。
劉宗敏這才扭過腦袋,又開始盯著朱慈烺看。
朱慈烺強自鎮定,任由劉宗敏鷹顧狼視一般地看著,還不時地悄悄整一下一角,維持著他身為皇太子那點可憐的最後尊嚴。
不過,雖然是與吳襄一起看管在孩兒軍中,而且一路上兩人也是同在一輛大車中。
但是,朱慈烺自從知道吳三桂正式投賊叛國後,他便再也沒有正眼瞅一眼吳襄,而且從那一刻起,也再不與他說一句話。
就連現在,他也儘可能地遠遠站著,刻意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