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廣恩聽了,馬上眼珠子一轉道:
“綿侯,聽說澤侯比唐通部還要更早一些,就被闖王派到了關寧一線潛伏至今。”
“現在大戰在即,澤侯智勇雙全,又是養精蓄銳,他那一萬二千兵馬總是生猛之師吧,可否提請權將軍調配一二?”
看到白廣恩流血不止,一向生猛的他如今不斷軟言相求,袁宗第生出一絲惻隱之心,只好點頭道:
“澤侯乃是從前掌管中吉營的把頭,中吉營又是制衡中樞最早的軍制——中吉營、左幅營、右翼營、先鋒營和後勁營的營首,幾乎與權將軍平起平坐。即便是現在,汝侯權將軍有事支派,他與澤侯也多是以商量的口吻為先。”
“嗯,此事我只能幫你傳話,最後成不成,恐怕最後還得是闖王說了算!”
袁宗第是大順軍裡面少有的醇厚之人,性子最為綿柔,而且極少參與內部派系爭鬥。
白廣恩聽了,急忙抱拳致謝道:
“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綿侯才是!”
袁宗第擺擺手,翻身上馬,在百多個親兵簇擁下打馬而去。
這時,外出尋覓遊醫和民間聖手的夜不收和多路偵騎、探馬也都紛紛趕回,候在一旁,惴惴不安地望著白廣恩。
見袁宗第已走,白廣恩兩大心腹田守一、胡君貴趕緊上前報道:
“伯爺,吉人果然自有天相,外出尋醫偵騎在大河上游順河段一處林子,巧遇一個走方郎中,說他不僅是杏林世家,而且還會一手久已失傳了的華佗以麻沸散、開膛縫合術的神技,可為伯爺療傷。”
白廣恩聽了,頓時精神大振,嘴裡喜道:
“太好了,快快將神醫請來,倘若真是神乎其技,本伯當場賞他真金白銀!”
胡君貴、田守一對視一眼,為難道:
“伯爺,大凡身懷絕技之人都行事乖僻,那神醫說求醫問藥,重在一個求字。若要他出手救治,非傷者本人親往方可。”
白廣恩痛苦不堪,當即怒道:
“那還囉嗦什麼,趕緊點齊親兵營,另外再多帶八百輕騎,速速趕去就是。”
“奶奶的,大河又不是天遙地遠,上游順河也不過是多走幾十裡地,有何為難的。走走走,快快將本伯醫好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