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效應,往往追著習慣性地扎堆百馬騎奔的韃子屁股後面來上一炮,基本上就是一炸一大片。
不過,幾輪過後,韃子兵一來也看出了門道,二來也跑散了,而且死傷的也差不多了,孟遠就感覺自己僅僅駕著一架戰機有些捉襟見肘了。
好在這時,大河上終於傳來了小炮艇那雄赳赳劈波斬浪而來的身影,後面更有大大小小的船影,緊隨其後。
孟遠這下徹底放鬆下來,於是將拉桿一推,開始專心致志地追著始終都有數十匹戰馬將兩個人緊緊護佑在中間的一隊人馬,也不著急了,只管悶頭在他們頭頂上不緊不慢地跟著。
這種始終神龍不見尾,卻又始終如影隨形的鬼魅般追擊,也讓多爾袞乃至經常以“草原諸葛”自居的范文程,越跑越是步步驚心,步步惶恐不安,步步不知所措。
最後,反倒是性子最為陰柔內斂的范文程,一下子勒住了自己的馬頭,擺出一副豁出去了的神態,仰頭望著雲端之上始終揮之不去的突突突聲響,叫道:
“來呀,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我范文程都不想再這樣被你戲弄著四處亂跑了!”
范文程說什麼,孟遠當然不可能聽見。
但是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忽然停下來,仰著臉叫罵的樣子,卻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緊接著,性子素來暴烈的多爾袞也停了下來,左右開弓,將兩邊扯著他馬頭的侍衛用鞭子開啟,也是仰頭瞪著天空,嘰裡咕嚕地從嘴裡冒出一句話來。
兩人一停下來,所有人都本能地跟著停了下來。
孟遠看在眼裡,不由得一樂:
呵呵,不管是兩條什麼樣的大魚,這次肯定是賺大了。別的不說,單是前面那個張存仁就夠數了。
而且,印象中好像這個張存仁,終其一生,似乎基本上都和范文程作為左膀右臂,始終不離多爾袞半步。如果這三人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話,哇靠,這事是不是搞得有點太大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