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大決戰波及到燕山深處,那就另當別論了。
現在整個孟系人馬,可以說完全分成了兩個毫不相干的部分:
一部,像瘋狂的工蟻一樣,從最深處的向陽城一直綿延到數十里之外的大河源頭前進基地和大集鎮、大碼頭,再到險峻雄奇的二十里大河峽谷,到處都是工地,到處都是喧鬧的建設場面,,角角落落都充斥著大興土木的熱潮。
而另一部,則是以新兵連為尖刀,新兵營為主體,包括還在萌芽狀態中的臨時水師營,像一頭正在蓄勢待發的猛獸,蜷縮著銳利的獠牙,靜靜地蟄伏在臨時大營之中。
直到這一刻,跟著孟遠一路走來,並且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即便有驚也無險的郝二秋,在面對突然從大河一側的密林中,揮舞著刀槍嗷嗷吼叫著的數百韃子兵,終於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了一種絕望——
因為,這不僅僅他們只有十個人,二十杆火銃。
也不僅僅因為,他們剛剛才面對面地殲滅了一點也不弱於這些韃子兵的一支關寧鐵騎百人騎。
讓他們每個人深深恐懼的是,經過剛才的幾輪齊射和漫射,他們身上配備的子彈,儘管出發前已經增加了一個基數,面對這突然又冒出來的數百韃子兵,無論如何這些彈藥是不夠打的了!
“排長,怎麼辦?”
九個士兵,齊刷刷地看向了郝二秋。
這時,就連剛剛被他們救下來,跟著一起綁戰俘、收攏戰馬的康老八等人,也都像看救命稻草一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