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噢將軍,原來在屬下為他號脈的地方,竟然也能下針灸麼?哦不不不,針頭扎進去,裡面的湯藥不經過喉舌和腸胃,原來也是可以從手背上餵食的麼?”
“嗯,是了,是了,那粉末一定是一種神奇的湯藥,化入水中即變無形,經由這細弱蚊子尖嘴的針頭,像蚊子吸血一樣吸出湯劑,然後再從病者手背上進行餵食。”
“這種餵食,蓋因病者已經牙關緊咬無法餵食,才另闢蹊徑的——”
程得仁正自喋喋不休,就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又驚又喜地在一旁囉裡囉嗦,絮絮叨叨之時,卻不防四周像他一樣也早已看呆了的其他人,不知不覺,從最開始的抗拒,疑惑,羞辱和憤怒中,隨著孟遠一步步猶如庖丁解牛一般的步驟和手法,一步步被征服,一步步被吸引,直至到現在的每個人,幾乎無一例外的全都圍了上來,陶醉地跟著孟遠的程序,如飢似渴地看著、想著、讚歎著。
直到程得仁因為其本就是醫者的緣故,自然看得和領悟的比其他人多得太多,也懂得太深之際,嘴裡忍不住的就囈語般地自問自答起來,其他人才驀然驚覺,頓時就感到他這一張嘴,簡直就像熟睡時鑽進來的一隻夜蚊子,嚶嚶嗡嗡的讓人不勝其煩。
於是,暴烈的多爾袞,毫不猶豫地就是探出手一巴掌拍了過去,同時在嘴裡怒罵道:
“你他孃的吵吵什麼,吵得本王原本看得好好的,一下子全都教你給攪和得什麼都沒有了,趕緊給老子滾得遠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