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句聽到“槍炮”二字,就讓緊張地等待著數額的谷英,忍不住就是一陣狂喜:
天吶,這一次神奇公子怎麼如此好說話?
除了我們點明要的火炮之外,竟然還主動再送我們那種火力恐怖到無以復加地步的新式火銃槍!
不過,等他聽見後面的話,一下子又變得戰戰兢兢起來:
兵馬詳細數目,這、這怎麼敢說啊!
直到最後聽清羅恩生找他要的,只是一個大約的概數,谷英也依然還是愁容滿面。
思索半晌,他才苦臉道:
“敢問羅總指揮,這個大概數目,你家公子一定要看麼?”
羅恩生頓時兩眼一翻,瞪著他道:
“你這不是廢話嘛,你不給我們一個人數,就算是約莫的大概數字,我家公子又怎麼好給你們按比例劃撥火器呢?”
這個、這個——
谷英頓時滿頭大汗,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看著就要翻臉的羅恩生,下意識地抹了抹額頭,小聲道:
“不瞞總指揮大人說,這個、這個數字,本將、本將還真做不了主。”
“如此,還得勞煩大人再稍候一下,我、我須得再飛鴿傳書回去問問方可。”
羅恩生鼻子哼了哼,抬頭看了看天色,滿臉不悅道:
“不用了,我軍已經突破到了北門縱深,多少軍機大事還等著我哩,哪裡還有空閒在此等著你跑來跑去的問來問去。”
說著,羅恩生站起來,一個魚躍,便翻身上了馬。
谷英急了,慌忙上前攔住馬頭道:
“羅總指揮,事情還未、還未商定完哩,大人這是要去哪裡?”
“況且,你這一走,本將、本將又到何處去找你!”
羅恩生低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抬手指了指遠處的一抹山影道:
“等你問清楚了,連同大明太子朱慈烺一起送到那個方向去吧。至於怎麼走,北門這邊自會有人帶你們過去。”
谷英無可奈何,木然點點頭,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羅恩生揚長而去。
眼看就要看不見羅恩生縱馬而去的影子了,就見谷英忽然一跺腳,也是一個魚躍而起,翻身上馬,然後縱馬狂呼道:
“羅總指揮,羅總指揮,請等一等,請等一等,不就是我闖營人數麼,我現在就告訴你便是!”
聽見喊聲,四周的警衛連戰士不覺全都笑出聲來:
“營長,看來還真教你說對了?
咱們將軍的這種欲擒故縱招式每次都是屢試不爽啊!”
羅恩生也是頭也不回地笑道:
“別高興太早?
他們有多少真實兵馬?
咱們將軍其實早就心裡比誰都清楚。”
“我這麼做?
也還是照著將軍在傳授課程時的那些法子來的?
故意用這種我們其實根本不需要知道的,但又是他們緊張的東西?
混淆視聽。”
“而咱們真正想要的目標,反而會讓他們一下子給無形中忽略過去了。”
一眾的警衛連戰士?
紛紛讚道:
“咱們將軍就是高,每次聽完將軍的課?
就感覺自己總有什麼地方給開了竅。”
“是呀,是呀?
只可惜我這個小班長,只有輪訓後的兩次進修資格?
一次特訓,一次政訓,很快就用完了。”
“唉?
想再聽將軍的課,又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你這個黎腿子?
還不滿足?”
“他奶奶的,老子馬上都快升為副連長了,也不過比你一個小班長多了一次政訓教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高連副,你說得太對了。看來,咱們想多聽將軍給咱們講課,看來還得多立功才行呀。多立戰功,才會不斷升遷,多一次升遷,自然也就多一次特訓或集訓了……”
聽著官兵們七嘴八舌的說笑聲,羅恩生不覺也是心裡一動,細細回想了一下,還真別說,即便是他這個層級,似乎也有很久沒有聽將軍給他們這些連長以上的高階軍官,專門授課了。
想著、想著,他忽然揚聲道:
“弟兄們不要著急,這一場山海關攻城戰,咱們全都要好好表現。既要多多殺敵,又要繼續保持咱們對敵少傷亡甚至零傷亡的記錄。”
“我敢保證,這場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