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然後重整兵馬與吳三桂、多鐸再戰!”
由你親自掌軍?
李自成本能地審視了一眼唐通,捏著下巴沉吟了半晌,方才小心翼翼道:
“交由你親自掌軍,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不知平西伯預備如何排兵佈陣,可否先說個一二聽聽?”
唐通知道李自成起了疑心,於是搖頭苦笑道:
“闖王,卑職若是能三言兩語說得清楚,早就說了。”
“這新兵營打法,有許多地方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一招一式。而且,在他們起承轉換之間,有諸多奧妙連我即便在旁邊參詳觀察了多次都至今還看不明白,這情急之下,又如何與闖王細說端詳呢?”
“如果闖王覺得不放心,卑職方才那番話,就當沒有說過。”
李自成一看唐通又縮了回去,頓時有些慌亂,趕緊在心裡權衡了一番輕重利弊,於是一咬牙道:
“罷了,平西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支火銃營便交予你就是了。”
“至於如何行軍,怎樣排兵佈陣,全都由你臨機決斷!”
說著,他看了一眼在旁邊有些目瞪口呆的董有良,忽然出其不意地對他問道:
“董先生,本王此舉,先生可有話說?”
啊——
董有良沒想到李自成說著說著,又將這棘手的話題扔給自己,忍不住怔了怔,不由得也是在心裡好生掂量了一番,於是鄭重其事地望著李自成,起身就是深深一揖道:
“闖王,平西伯乃是不僅見識過新兵營實戰打法,而且還曾多次隨軍出征,對那神奇公子無敵天下的戰法,肯定是要比我們任何人都要熟稔。”
“而且一旦接戰,也只有平西伯才知曉新兵營戰法細枝末節處,尤其是火銃手與火銃手之間的配合輪轉,還非他不可居中調停也!”
一番話說下來,不知不覺竟然打消了李自成一大半疑心,加上他自己本來就是行軍打仗之梟雄,豈有不知其中深淺與奧妙處?
不由得,李自成竟也一本正經地望著唐通抱拳道:
“如此,便有勞平西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