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吳襄,吳三桂的那個賊父?
因為事關自己背後這個自己言之鑿鑿要保護的老頭兒,看守吳襄的那名新兵營戰士,頓時有些狐疑起來,忍不住扭頭回去,盯著一直都不敢抬頭看人的吳襄。
而張鼐的這一嘴,更是叫聯絡員也嚇了一跳,當即心有所感地扭頭在新兵營自己的陣營中看了一眼,同時腦海中也閃過吳襄那一個慘不忍睹的受傷模樣,不知不覺兩眼一眯道:
“張鼐,你剛說什麼?”
“你們這次出來,不僅帶上了太子朱慈烺,而且連吳三桂賊父吳襄也一起帶了出來!”
“你們為何要這麼做,不知道奇貨可居嗎?”
張鼐一聽,急忙順杆爬道:
“大人,這可是我家闖王有感於你家公子在這麼關鍵之時,雪中送炭分給我們一些火器,所以想著給貴公子一個驚喜啊!”
“誰知道天算不如人算,最後還是著了吳三桂那個狗賊的道。”
說著,張鼐忽然偷眼打量了一下聯絡員的臉色,又暗暗與他的兩個幕僚對了一下眼神,見二人暗暗點頭,於是壯起膽子,小心翼翼道:
“不過十分蹊蹺的是,當初遇襲之時,太子朱慈烺就與吳襄兩個在我八百老營悍卒前後左右的陣中心,而且十里深澗這個地方你們也看見了——”
“雖然前後長達十里,但左右最寬處也不過丈許,他們兩個就算是長了翅膀,在我們那麼多雙眼睛眾目睽睽之下,就算一下子飛出去了,我們也總能看見他們一點影子吧?”
“可奇怪就奇怪在這一點,這麼多眼睛,這麼大點地方,他們愣是說沒有就沒有了,我們找遍了角角落落,掘地三尺,他們也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後來,後來,我們就猜想,這麼神出鬼沒的事情,只有天神般的的人物才可做的了。所以,所以,我們就大膽想著,是不是、是不是你家公子看見我們慢騰騰的走來走去,於是等得不耐煩就是使出神通將他們給直接抓過去了。”
“不過大人請千萬不要發怒,若是我們猜錯了,我們認罰便是,願意在原來的銀子數上再往上隨便你家公子加!”
天底下,竟然還真就有這樣的咄咄怪事?
誰知?
張鼐的一番痛徹心扉的繪聲繪色描述?
竟然也莫名打動了聯絡員,加上自家公子的確有鬼神莫測一樣的各種本事,而這十里深澗的腳底下地穴的秘密?
也只有新兵營自己知道。
所以,聽著聽著?
聯絡員漸漸的也順著張鼐的思路,不知不覺在心裡接受了他的說法。
不過?
這畢竟是新兵營的秘密,而且還說到了自家公子頭上,就算張鼐他說的有道理,聯絡員也是本能地還要對他假意恐嚇下去,以便為新兵營爭取利益最大化。
想著?
聯絡員忽然一瞪眼道:
“胡說八道?
我家公子既然說了要你們自己送人,豈會又去中途變卦自己出手,你以為我家公子整日像你一樣無所事事麼?”
“不過,看在你們出於一番好意想要討我家公子歡心的份上?
在送上大明太子同時額外又附送了一個吳襄,而且你說的事情也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
所以就暫且信了你,但這款項可就要往上至少加三倍方可。”
張鼐一聽,頓時大喜,馬上眉開眼笑道:
“這個大人儘管放心,太子朱慈烺丟失我家闖王也知曉了,已經傳令我們任由貴軍責罰,要多少銀子我們都不還價,只要貴軍能及時將軍火原封不動送與我們就行!”
說著,他趕緊衝著另外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賬房,飛快地招了招手。
賬房不敢怠慢,慌忙雙手將另外一疊銀票呈上。
聯絡員這才裝模作樣哼了一聲,伸手接過一應物事,認真撿拾了一遍,方才揮手道:
“可以了,你們過去交割軍火吧。”
張鼐如蒙大赦,就像陳家財一樣,千恩萬謝地趕緊向軍火堆放處跑去。
趕到近前,陳家財的軍火交割,已經接近了尾聲。
看到張鼐走過來,儘管現在還只是乍暖還寒的初春,但他卻是滿頭大汗,想到畢竟兩家都是同為闖營兵馬,而且張鼐終究還是李自成身邊的紅人。
於是,陳家財到底還是關心了一下道:
“鼐哥兒,那大明太子真的是在這裡莫名其妙的消失的,他的身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