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盅。而且,即便海量如汝侯,也最多兩盅,多一盅,都得當場醉倒不可!”
話音未落,劉宗敏的牛眼一下子瞪將起來,張嘴罵道:
“放你孃的狗臭屁,你也不去瞧瞧俺的烏騅馬,當初自那西域萬金買回,性子比天下第一的貞節牌坊下的烈女還有剛烈,結果如何,還不是今日被俺騎在胯下?”
“這酒雖好,還能烈過俺的烏騅馬?倒酒,就用大盞,俺若是被它整倒下了,俺就、俺就——”
說著,劉宗敏忽然上下其手,在自己身上到處胡亂摸著。
誰知,摸了半天,他也沒有摸出什麼來。
想必出來的匆忙,懷裡連一根燈芯草都不曾帶著。
一陣大窘之下,劉宗敏忽然一呲牙道:
“澤侯,俺看你這一瓶子酒,也就能倒兩盞而已。”
“你是地主,當盡地主之誼。所以,今日這酒你就別喝了,全都他孃的讓給俺。”
“俺若是真教你的幕僚狗嘴說中了,回去便將俺的那個美姬送與你!”
想到自己的任務,加上至今還沒有一個像樣的投名狀。這一次如果真像神威將軍說的那樣,趁著韃子、吳三桂和李自成全都湊到了一塊,待神威將軍出手將他們全都一網打盡。
如此大業,此時不立功更待何時?
與大功相比,這點酒又算得了什麼——
田見秀想通了前後,忽然間也豁出去了,直接親手抓過一個杯盞,就將酒瓶斜過來,向裡面咕嘟咕嘟地傾倒起來。
倒到一半,劉宗敏不覺鼻翼大動,探出一隻蒲扇般的大手,開始使勁扇風,一邊在嘴裡道:
“好酒,果然好酒,僅僅只是酒味出來,便教人饞蟲勾了出來。”
“哈哈哈,澤侯,到你這裡,不虛此行啊!”
田見秀暗自冷笑一聲,酒,這時也恰好倒滿了一盞,於是收起酒瓶,將杯盞一推,望著劉宗敏示意了一下,心底卻道:
喝吧,奶奶的,定教你倒在老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