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虎自從被吳三桂一路追到不問和尚的報恩寺,巧遇孟遠然後被降服後,就一直被孟遠帶在身邊。
在經過觀察和幾次考驗後,孟遠一方面開始對他不時的言傳身教,一方面又將他送回到根據地新兵訓練營特訓了幾天,就大致將他暫時當做了隨扈使用,平日除了在自己身旁擔負警戒之外,更多的還是上傳下達之類的事務。
而原來的警衛員李拾柴,原本早就要將他下放到連隊中去鍛鍊一下,若是磨去了跳脫浮躁的性子,變得沉穩和嚴謹,再將他調回身邊繼續做未來警衛營甚至的種子使用。
若是還不合用,李拾柴就很可能永遠放在連隊,憑個人造化和戰功去自己在戰鬥歲月中升遷了。
只是孟遠現在還不清楚,原本配屬於他的專屬八一槓,其專屬機制是屬於個人,還是屬於配屬在其崗位上的。
如果是個人專屬機制,那麼就會槍隨人走。
如果是崗位或者戰位專屬機制,那麼當然就得人走槍留。
因為李拾柴現在只是臨時被支派到新兵營,頂替因誤會而被彭橋東抓差到當教官的杜鐵錘位置,所以目前還看不出八一槓這種威猛火器的配屬機制,到底是一種什麼機制。
所以,現在李拾柴的那一把八一槓,自然還在他的手中。
不過孟遠前幾日也嘗試了一下,考慮到過山虎已被自己正式降服,理論上而言已經算是系統裡面的程式已然打成,他應該可以視作自己陣營中的人了。
因此,孟遠曾挑了一個閒暇時間,從隨身軍火庫裡摸出了一杆新式燧發槍讓過山虎試了試。
結果,過山虎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地就很快上手,並且對這種超前了數十年的新式火銃愛不釋手,幾乎是跪求著不要孟遠再將槍從他手中收回去。
緊接著,孟遠又讓他試了試八一槓。
結果如出一轍,槍剛被過山虎摸了一下,他就像以前那些試槍都沒有合格的人一樣,就像一把抓到了一塊燙紅的烙鐵似的疼得跳腳亂叫。
對於過山虎的這個表現,孟遠十分的失望。
這意味著過山虎目前還只是自己認可了一員新兵,遠遠還沒有達到系統認定的那種可以承擔特殊任務,並且能進入未來自己最鐵桿也是最基幹的武裝——警衛營甚至中去。
如果不能進去,那麼接下來孟遠對過山虎的培養,自然也就要戛然而止了。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不知為何,降服後的過山虎,孟遠對他莫名的有一種好感。而且到現在為止,他對他身上的那種久已養成的匪性,也有意識地沒有進行過多幹預。
在孟遠心底,他一直認為,就像以毒攻毒一樣,未來自己要對付的這個世界,惡人太多,歹徒太多,壞蛋太多。
惡人就應該用惡人去磨!
所以,孟遠在降服了過山虎以後,在與他接觸了幾天後,就像頓悟一般,忽然從心底覺醒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感覺。
於是,只有過山虎不越雷池,他在營中的一些匪性行為,甚至本能的惡人作風,孟遠不僅沒有對他大刀闊斧的加以砍削和制止,反而還常常裝作視而不見,任其胡鬧。
後來,以至於被過山虎的胡鬧,弄得雞飛狗跳,灰頭土臉的各營主官,紛紛找上門來告狀,孟遠在問清楚了情況後,常常也是一笑了之。
這樣一來,各營主官見機快的,馬上就嗅出了裡面不同尋常的味道。
而一些反應遲鈍的主官,則在私底下大惑不解,紛紛抱怨,從來都是明君一般眼裡不揉沙子的神威將軍,怎麼忽然像老虎打盹了一樣,任由一個剛剛歸順的土匪在自己營中橫行霸道呢?
結果,時間一長,就連軍營外的其他部門和單位,也都知道現在的根據地忽然多出了一個惡人。
而這個惡人,還莫名其妙的常常受到無冕之王孟遠的縱容。
所以,當過山虎上前僅僅吆喝了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其中,尤以吳三鳳、吳三輔兄弟二人最為緊張。不過相對來說,吳三鳳的緊張,卻是一種憤懣和不屑,甚至還在嘴裡低聲罵了一句:
“鷹犬!”
而吳三輔卻是真正的害怕,渾身顫抖著,特別是在聽到吳三鳳的罵聲後,他馬上就帶著哭腔對吳三鳳哀求道:
“大哥,這裡不是山海關,咱們小命隨時都被人家捏在手心裡,你、你就不要充什麼強項令了!”
而多爾袞則是久在上位,自然見多了過山虎這樣的做派和人事,哪有半點疑懼,只是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