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胸有成竹地抬手指道:
“闖王,走到這一步,你還沒有一點醒悟嗎?”
“北方建奴辮子軍,乃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而吳三桂數典忘祖叛國投敵,更是死有餘辜。”
“而闖王你,雖然也是惡貫滿盈,長久禍亂中原,但終究大義不丟,對多爾袞邀你聯盟之事嗤之以鼻,我家將軍才定下了只打外敵叛賊之策,而對你一直都網開一面。”
“你若還是執迷不悟,可就是誰也救不了你了,不信的話,闖王,你且現在就抬頭瞧瞧那是什麼——”
越聽越是心驚,越聽越是更加疑惑卻又隱隱猜出了什麼的李自成,隨著陳學武的話音,下意識地抬頭一看,頓時便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旭日東昇的蒼穹之下,一道宛若煙花般明亮的焰火,筆直升起在山海關廣闊的天際之上,併發出隱隱的龍吟虎嘯之聲。
“這、這又是什麼?”
還來不及對突然變了一個人的陳學武做出任何反應,天象的異變,應接不暇地讓李自成、陳永福以及張鼐等人,全都汗毛林立地仰頭望著頭頂的天空,異口同聲地發出了驚呼聲。
陳學武驕傲地一笑,忽然也做了一個只有所有新兵營官兵才知道的手勢——
包括宋黑子、張二娃在內的三個百人戰隊假扮出的火銃營,忽然出其不意地從早就隱隱張鼐統領的老營中區隔開來,這時僅僅一個手勢,三百人頓時猶如一個人似的,整體橫移,瞬間便到了百米開外,然後行雲流水地完成了一系列摘槍、據槍、瞄準等所有戰術動作。
遠遠一看,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森然大張,很明顯隨時都能扣動扳機,射殺當面一切敢於對戰之敵。
而這時,陳學武的嘴裡才徐徐冒出了一句話來:
“闖王,那天上的焰火可不是給人欣賞把玩的煙花,而是我家將軍對吳三桂展開全面攻擊的號令!”
“哦,這焰火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它叫訊號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