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況且,當前我江南民心軍心,只可鼓不可洩啊!”
孟遠聞言,頓時冷笑道:
“督撫大人這是要替人睜眼說瞎話麼?”
“本公子雖然第一天才到江南,但聽到的,看到的,除了方才寇姑娘針對韃子專門說了一嘴之外,便再也沒有聽見一個人提及針對韃子,江南應當如何如何去做,更沒有看到一個人針對韃子可能的進犯,做什麼預防性的備戰!”
“督撫大人,你們不會是想著橫亙在南北之間,反正有一條天塹般的大江,所以全都覺得高枕無憂了吧?”
誰知,朱大典卻是莫名的看著孟遠一樂,抬手便捻鬚道:
“孟公子,倒真是教你一言成讖了,嘿嘿,不瞞你說,在見到你之前,老夫就是這樣想著的。見到你之後,老夫就更是這樣想了!”
“不然,就憑你一個娃娃,即便是真的國姓爺散落在海外的後裔,憑老夫現在的身份地位與名望,也用不著又是送大院子,又是多方迴護的如此巴巴地對你吧?”
倒也是——
孟遠忽然發現,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朱大典這樣一個名流,耍賴起來竟然也跟尋常潑皮沒什麼兩眼,不覺也是莞爾一笑。
幾個人向樓下走去,才發現不知何時,阮大鋮、錢龍錫這群不速之客,早就不辭而別跑得無影無蹤了。
樓下大門外,只剩下一個高傑,還站在那裡,陰沉著一張臉,不知在那想著什麼。
“興平伯,老夫教你安排的事情,眼下可都安置妥當了?”
朱大典一看到高傑,嘴裡馬上毫無徵兆地問了一句。
而高傑居然也很配合,馬上跟著應了一句道:
“督撫大人交待的事情,豈敢兒戲,都已安置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