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武跟著自己,同樣的大步流星,而且有說有笑,走了一段後,孟遠終於徹底對他放下心來。
不過,他依然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一旦阿武有些掉隊,他還是會停下來等他一等,然後還是要照舊對他瞪眼呵斥一番。
不知不覺,孟遠帶著阿武,便將這片碩大的庫房從這頭走到那頭,大致粗粗地走了一遍。
回到開始的地方,孟遠停下來,開始盯著最前面的一排貨架,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將整個貨架上堆放著的貨物,認真地打量了起來。
第一遍是全景式的走馬觀花,這一遍再看,就是挑燈夜看的仔細端詳了。
看了一會兒,孟遠方才指著這排貨架最前面的貨櫃道:
“阿武,看見這個架子了吧——”
“你現在上去,從上面第一層開始,一直到最下面一層,將上面的箱子,全都搬一個下來。”
一直看著孟遠的阿武,見他終於不再盯著看,頓時高興道:
“好咧公子,俺可是早就等著你這句話了!”
很快,身手矯健的阿武,不歇氣地上躥下跳,便將孟遠指定的大大小小箱子,全都一個個搬了下來,然後很有悟性從大到小整整齊齊碼放在了孟遠腳跟前。
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與孟遠早期解鎖的庫房堆放之物有著明顯的不同,所有的貨物全都裝在箱子裡不說,而且箱子外面的包裝上也沒有正常的品名。
孟遠盯著這些箱子,駐足端詳了一番,便蹲下身開始開箱。
阿武一看急了,呲牙道:
“公子,這些活怎麼能讓公子親自動手呢?你讓開,俺動手,公子只管動嘴!”
孟遠抬頭橫了他一眼,厲聲道:
“搬箱子你可以做,開箱子不行,站一邊別的。”
阿武一怔,咧嘴道:
“公子這是說的甚哩,搬箱子,開箱子,不都是應該俺做的事情麼?”
孟遠嘆口氣,只好直言道:
“搬箱子是一回事,開箱子又是一回事,你毛手毛腳的,萬一裡面有什麼寶貝教你給弄壞了怎麼辦?”
孟遠不敢說別的,只能說阿武能聽得懂的。
這就好比他剛剛被孟遠從田見秀潛伏的大山裡救出來後,在醒過來從此決定以死相報開始追隨時,他看到孟遠每次層出不窮地拿出好東西,想要而又不能給他時,孟遠就用類似的話堵他的嘴,寬他的心。
好在這就是一個憨子,直腸子,每次也都能被孟遠矇混過去。
但是這一次卻不知為何不靈光了,話音還未落地,這個憨子就支稜著眼睛道:
“公子,你別騙俺了,俺既然能搬得了箱子,自然就開得了箱子。”
“你、你讓開,公子,這些粗活,根本就不是公子你乾的!”
呦呵——
看著忽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阿武,孟遠忍不住楞了一下。
怔忡半晌,他才心有所悟地看了看四周,在心裡默了默,於是決定賭一把,起身指點道:
“這第一個箱子,就讓你開,若是開好了,後面的箱子全包給你都行。”
“只是有一樣,開箱子時,第一手勁一定要輕點,第二眼睛一定要盯在箱子蓋子上面,第三腳下給老子機靈點兒,萬一箱子裡有咬人的老虎,一定要趕緊給老子撒丫子跑!”
阿武一聽不樂意了又是瞪眼又是豎眉道:
“公子,俺不怕老虎,有老虎俺也能三拳兩腳乾死它了!”
“再說了,俺跑了你怎麼辦,俺還是不是公子的侍衛?”
孟遠氣得直揉鼻子,只好恨恨道:
“你真是一個憨子呀,老子就是打一個比方,懂嗎?”
說話間,阿武掌中一個寸勁,便像揉麵團一樣直接扒掉了箱子蓋子。
這個憨子,手底下功夫真是了得。
記得在全軍宣佈阿武成為自己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貼身警衛員之後,並將原來的臨時警衛員李拾柴下派到連隊。
為了公平起見,當然也是為了真正選拔人才,畢竟將來自己身邊是一定要放一支絕對忠誠和超強警衛部隊的,同時也為了激勵官兵的鬥志、士氣和爭先恐後的進取心,孟遠在宣佈命令的同時,又配套釋出了一個面向全軍的告示:
以阿武為個人武力標杆,在佈告規定的期限內,無論是誰,只要能在阿武手下堅持十個會合以上,並且已經參加過三輪以上各種軍訓,一輪政訓的官兵,將優先記名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