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短短的幾日之內,素來聰慧敏感的懿安皇后,已經直接找到了王承恩面前,毫不避諱地當面對他問詢了多次孟遠的近況。
至於還是少女的長平公主,雖然要羞澀隱晦了許多,但依然還是透過向陽城如今的大總管小安子,也是向他連著打探了多次,一再追問孟遠出去了這麼久,為何連一點訊息也不往回傳了。
至於皇帝崇禎,雖然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那麼敏感,但也還是慣性地問了兩次王承恩,他的護國大將軍、國師孟遠為何許久都都不來問安……
因為孟遠突然失蹤,被徹底打亂了整個發展程序和節奏的向陽城上上下下,尤其是主政的高層,其內心的慌亂和無助可想而知。
至於現在留守在大河沿岸的這支微不足道的水師營及其杜鐵錘守衛連隊,他們的心情又是如何也自不待言。
尤其是在今日,他們派出的陸上偵騎傳回李自成二十多萬兵馬已經慘敗的訊息之後,即使是身為曾經跟隨孟遠征戰了多次大戰的杜鐵錘,也是在彭橋東、趙六惶然相視的眼神中,難掩一臉的震驚,一時間竟也難以言語。
良久,他才在眾多期盼的目光之下,艱難道:
“你們方才商討的暫避鋒芒之策,不用說,無論是向陽城裡面的王公公、大總管顧先生那裡,還是大河峽谷上前進基地中的羅營長、李連長他們,絕對都不會予以採納的。”
“咱們將軍一日沒有訊息,咱們作為新兵營唯一留守的部分,就得一日死死釘在這大河上下。”
“至於你們擔心的吳三桂與多鐸聯軍,會不會在全面吃掉李自成那二十多萬大軍之後,對山海關這片方圓百里之地進行全面清剿。依俺老杜來看,暫時他們還做不到,也不會這樣去做!”
“再說了,咱們將軍在出兵山海關之前,除了新兵營之外,還早早就佈置了一顆暗子。”
“這顆暗子,就是由兀冒出面迴歸韃子方面的那支外族兵團,人數不僅是我新兵營最多的一支,單單他一個營就高達八千人眾,而且光是一人雙槍雙馬配置的連隊,也多達十個連隊一千五百人,手中更有隱藏的掌中雷八百枚。”
“這樣一支武裝,放在哪裡都是一支足以摧毀一切的恐怖力量,他們就在大明與建奴分界線一帶潛伏、遊弋,你們怕什麼?”
眾人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
趙六、彭橋東則是少有的對視了一眼,嘴裡不由得脫口而出道:
“咱們將軍從來就是再世的神人一般,有將軍早早的籌謀,我們自然不會有事。”
“只是這一次將軍出走的時日,的確是太久了一些,我等只是期盼將軍早日迴歸。眼見李自成二十多萬大軍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分崩離析,山海關這邊,狗韃子與吳三桂狼狽為奸,他們一旦做大,必將為禍一方,也對將軍最終平定北地大方略多有掣肘啊!”
杜鐵錘聽了,也是心裡沒底,但最後還是目光閃動,厲聲道:
“將軍早就說過,他在與不在,我等只須遵照將軍早就定下的路線和方略,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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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將軍還不止一次地說過,即便他時刻與我等同在,我們也要視作他不在那樣,不能什麼事請都沒有主見,什麼事情都要將軍出手才能解決問題,懂嗎?”
只是,杜鐵錘嘴裡豪氣干雲地說著,心底卻終究還是不自信地長嘆了一聲:
唉,也不知我家將軍,現在到底在何處?
卻說孟遠在那熱氣球之上,正自沿著山海關巨大的城郭在半空之上巡遊,檢視著時下李自成數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的佈置,以及山海關城內吳三桂的動向,剛剛飛越到東門城樓,就見一支羽箭迎面飛來。
“將軍不好,有暗箭——”
作為貼身侍衛,阿武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撲到了前面,一面用身子擋住孟遠,一面探出手去下意識地向呼嘯而來的箭矢抓起。
誰知,明明已成強弩之末的箭矢,卻像受到一股莫名神秘力量推波助瀾一般,竟忽然一個上揚,掠過阿武那隻魅影般飛快抓去的手掌,噗地一聲直接射入球體之內。
緊接著,整個熱氣球就像斷線的風箏,在破洞處激射而出的氣流帶動下,飈射而出。
“抓緊了——”
最開始,孟遠並沒有慌張,甚至還在吊籃倒扣下來的瞬間,一把抓住了阿武,將他固定在身邊的欄杆之上。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