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阿武的話,尋找周杏東與迅速向將軍報到,孰輕孰重也就不言自明。
而且兩人坐下來一對詞,才知道他們此刻雙方的任務,竟然都是同樣的尋找周杏東這件事。
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兩人一合計,不約而同地都決定暫時停下來,將尋找周杏東之事往後延延,先引著秦祖客去見將軍再說。
誰知,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到阿武憑著記憶,按圖索驥,回到問秋園,他們要找的人,竟然就在問秋園中,而且正在將軍面前畢恭畢敬地聽著什麼。
在阿武不在的時候,江水生作為問秋園被孟遠指定的大管家,已經承擔起阿武相當一部分的職責來。
因為阿武從隨身軍火庫一出來,就被孟遠排走,與江水生幾乎沒打什麼照面,所以倉促間他並未認出阿武,加上阿武后面還跟著一個秦祖客,兩人二話不說,直闖而入,江水生頓時毛了,趕緊橫路攔住道:
“哎哎哎,你倆兒是什麼人,怎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闖了進來,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阿武奇怪地瞅了一眼江水生,眉頭皺了皺,隨即不耐煩地一把推開他道:
“你他孃的是誰呀,滾一邊去!”
這也就是看江水生是在問秋園裡,無論遠近都還算是名義上的自己人,所以阿武出手並未帶上任何勁道。
但饒是如此,江水生竟然還是被阿武推了一個跟頭,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院子裡的幾個護院一看,頓時怒了,幾個人同時撲上來,就要合力圍毆阿武。秦祖客到底還是穩重一些,加上將軍已經近在咫尺就在院子裡正在談話,所以馬上將阿武往後扯了一把,嘴裡好言好語叫道:
“大家不要誤會,我們是將、不,我們也是公子的屬下!”
正在這時,孟遠也聽見了動靜,從裡面往這邊掃了一眼,於是起身走了出來,盯著阿武與秦祖客驚喜道:
“不錯呀,秦祖客,你們果然還是按照預定方案趕來了。只是,阿武怎麼跟你們湊到一塊了?”
看到孟遠並未左顧右盼顧忌什麼,秦祖客也就沒有任何好怕的了,直接正正規規地立正道:
“是的,公子,屬、我們比原定計劃提前了足足十天,就順利地渡過了大江。”
“還有一樣比較高興的事是,過江後,我們嚴格遵從公子的預定方略,一邊繼續行軍,一邊立刻便在沿途開始了有目的的基地尤其是永固根據地的選址和踏勘。”
“很幸運,當我們這支被公子寄望於成為尖鋒的先遣支隊,當日便在江岸距離最近的唯一山脈之間,發現了一處茶馬山寨,其地理位置和攻守兼備現有城防體系,全都符合我們將其作為前進基地的理想模式。”
“經過周密偵察和部署,我們僅僅用了三日便以極其微弱的傷亡比拿下了山寨。並且,還查獲到了價值超過百萬貫銀子的財物。”
“這次前來金陵城,就是一方面繼續貫徹執行公子的南下方略,進行沿途布點和滲透,一方面也是為了完成公子另外的指示,與先期潛伏在此的周杏東建立聯絡。”
說著,秦祖客打量了一眼,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周杏東,用好奇的口吻繼續道:
“公子,這位想必就是我們江南行動的大功臣周杏東吧?”
孟遠沒有說話,轉頭看向一旁同樣對秦祖客抱著極大興趣的周杏東。
要知道,從編制體系上論,這一對尚未見面的兩個人,實際上已經是還在紙面上但卻是正經八百的新兵營序列當中的軍事與政治主官了。
所以,這時候讓他們以這種方式見面,恰逢其時且又正當時。
原本只是醉心於醫術的周杏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歷練,加上在新兵營時的各種輪訓、政訓的積累,早就脫胎換骨成為了一名十分優秀的指揮員,看到孟遠笑而不語地看向自己,馬上心領神會,一步跨出,將手伸出與秦祖客交握道:
“鄙人周杏東,原江南蟄伏行動唯一執行人,現軍事主官。”
,新兵營序列中有這個單位麼?
秦祖客一怔之下,馬上反應過來:
哦,不用問了,將軍此刻就站在他們眼前,這周杏東嘴裡忽然冒出這樣一個新單位,顯然就是將軍又根據眼下情勢需要,特別設定出的一個新單位。
而且,從名稱來看,這個新單位,肯定是專屬於江南這邊的。
秦祖客這邊想著,手底下也趕緊一把握住周杏東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