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到讓人即便仰望,也都倍感壓力重重的巨型戰艦,已經足夠讓江南營這支小分隊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但是這卻還只是剛剛開始。
當他們一個個順著放下的棧橋,魚貫爬上戰艦,讓他們更加發懵和抓狂的是,這艘巨大戰艦,上面忙碌著的人,竟然是一個個他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唯一認識的一個人,就是阿武,將軍的貼身侍衛。
可是看他在戰艦上的樣子,遊手好閒,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
最後一打聽,包括蘇朋舉、程方平在內,幾乎所有人都差點又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什麼,這、這艘巨大戰艦,駕馭之人,居然是、是將軍這幾日才從沿岸搜刮上來的水上人家和泥腿子?
天吶,這還教人怎樣的情何以堪啊……
看著一個個看傻了的自家子弟兵們,孟遠對他們自然是不用存任何防備心的,直接揮手開趕道:
“行啦,看你們一個個的,簡直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都別傻愣著了,自家的戰艦,像怎麼看就怎麼看,前後左右,自己隨便去四處走走,先熟悉熟悉,以後再慢慢地細瞧。”
“只一樣呀,咱們這款戰艦,可不像你們從前在大河兩岸見過的那艘小炮艇,千萬別好奇地勾著脖子往下看。”
“奶奶的,從水面到甲板,足足有好幾層樓高哩,一旦失足掉下去,那可就不好玩了!”
幾百個人一聽,頓時轟然散去,一個個忙不迭地敬完禮,便瞬間跑走。
至於什麼劉姥姥,哎,管他是誰哩,如果想知道他是誰或者想要看到他的話,沒準一會兒就能在戰艦上發現他哩。
嗷嗷叫著四散而去的暫編江南營官兵,也讓戰艦上剛剛被收編過來的水手、船員甚至漁夫們,一個個弄得驚詫不已,實在是想不通,怎麼駕著戰機呼嘯而去神奇公子,一轉頭回來,忽然間身邊就帶回來這麼多荷槍實彈的兵卒呢?
沒錯,就是荷槍實彈的一個個兵卒,面對神奇公子時,一個個就像乖順到極點的家貓。
但是一轉眼面對其他人時,卻一下子全都變成了凶神惡煞的模樣,渾身好像充滿了無盡的殺氣,讓人看一眼都不寒而慄。
他們,他們是從何而來,又是怎麼冒出來的?
“阿、阿武大人,這些、這些兵卒是何來頭,江南這邊,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他們這樣的軍隊哩!”
“是呀,阿武大人,我看他們一個個身上穿的,頭上戴的,手裡拿的,全都是根本見都沒有見過的各式傢伙什兒,他們都是神奇公子的親兵麼?”
“阿武大人……”
因為同在戰艦之上,這一路從江面上順流而下駛來,這些剛剛被收編的新人,有些已經與阿武混得熟稔,膽大一些的,則直接開口相問起來。
聽到四周七嘴八舌的發問,阿武懶洋洋地在自己的肚皮上撓了撓癢,嘴裡百無聊賴地哼哼了一聲道:
“什麼親兵,奶奶的,俺家將軍乃是神人一般,從到大明以來,就從來沒有過什麼親兵隊!”
“你們都他孃的什麼記性?再說一遍,最後一遍。別說親兵,就連貼身侍衛,從頭至尾,俺家將軍到現在也僅僅只有過兩個——”
“前面一個是李拾柴,後面一個就是俺!”
“至於他們麼,”阿武其實也並不熟悉這些作為秘密派遣到江南的官兵們,但是架不住他是孟遠身邊最親近的人呀,別人不認識,連隊主官以上的,他都還是記得住的。
阿武盯著沒有跟官兵們一起四處去驚歎的蘇朋舉、程方平兩人,邊看便回憶道:
“他們自然都是俺家將軍的麾下了,只是俺卻不能告訴你們他們是誰,又為何會突然冒出來,因為這是軍事秘密!”
蘇朋舉、程方平四處看著,這時也在人群裡發現了阿武,怔了怔,於是趕緊送上一個笑臉。
將軍身邊的人呀,而且還是唯一一個,肯定怠慢不得。
阿武見兩人露出明顯巴結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表情,將臉一扭,便轉過了身去。
哼,將軍手底下,連隊主官以上的,現在少說也都有好幾百號了吧,三四十個連隊,若是都想走他的門路巴結過來,那豈不是煩都煩死了?
再說了,將軍對他可是有約法三章的。
尤其是現在有傳言阿香很有可能會成為將軍第一個迎娶的女人,他這個做哥哥的,就更是被將軍敲打過好幾次了,明裡暗裡,都在提醒告誡與他,他這個既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