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知道倘若今日李拾柴只要不明不白地這麼一跪,以後的事情,恐怕都將是任誰都無法收拾的一個爛攤子。
而且要命的是,李拾柴因為其唯一貼身侍衛的特殊身份,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可以說還有著孟遠的一個影子在其中。
所以,他若一跪,必將天下大亂。
不行,無論如何今日都得攔住這個昏了頭的李拾柴!
說時遲那時快,王承恩同樣也是不管不顧地撲上船頭,探出身去,聲嘶力竭地就是當頭一聲大喝道:
“李拾柴,萬萬不可!”
幾乎與此同時,無論是羅恩生,還是關望春,同樣也是急了眼地異口同聲斷喝不止:
“李拾柴,快醒醒!”
“李拾柴你他孃的,你忘了你是誰嗎?”
不斷的斷喝之聲,終於喚醒了矇在鼓裡的李拾柴,混亂的腦瓜漸漸清明,隨即一個激靈,挺身而起,跟著便是大汗淋漓。
四周的親兵,見狀也總算是反應過來,慌忙上前,簇擁著李拾柴退回到人頭攢動的人群中。
這時,皇帝崇禎似乎也終於心有所感,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剛剛猙獰的面目,總算正眼看了一眼李拾柴,扭頭對王承恩問道:
“大伴兒,他、他是誰?”
王承恩嘆口氣,低頭道:
“皇爺、皇爺真不記得他了麼,他姓李名拾柴,以前是孟公子的唯一貼身侍衛,現如今則是目前唯一還在外駐軍的幾個連隊的前敵總指揮。”
孟公子的唯一貼身侍衛?
這一下,就連皇帝崇禎也不禁動容了一下,跟著便連連點頭,扶額道:
“怪不得,朕看他一眼,心裡就說嘛,他看上去為何有些面熟,原來竟然是孟公子的唯一長隨。”
“如此,他豈不也算得是孟公子的王承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