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曹千總興奮過頭,明顯是一人多深的彈坑,他竟敢撲通一聲跳將進去,阿武跟在後面,忍不住咧了咧嘴,然後有些幸災樂禍地搖了搖頭。
那皇帝老兒過去的這些官軍們,是不是傻,果然一個個呆頭呆腦的,這麼深的坑,跳進去痛快,想再上來可就難嘍!
這憨貨正咧嘴看稀罕,曹千總就在坑裡面吭吭哧哧地哼起來:
“將軍,將軍,救我,救我……”
孟遠也沒有想到,在曹千總跳下去的這個彈坑,竟然被自己轟出了這麼深的一個大坑來。
照常理來說,這有些不可思議啊!
自從大炮搬上戰艦以來,同等級別之下,海上艦炮遠比陸戰大炮威力要大要強,這已經是時代的定型。
但就算艦炮厲害,就他轟出的這幾十炮,在這片大河盡頭與大海之間的灘塗地之間,也轟不出如此精準而又效果奇佳的彈坑來啊。
要知道,除非是一顆炮彈準確地砸在前一顆炮彈的落點,如此連續轟擊,才有可能將一個彈著點,炸出一個深坑來。
至於半人深還是一人多深,就先不要去想了。
孟遠趴在這個最深的彈坑前,將其上上下下看著,來來往往摸著,卻始終沒有搞清楚一點狀況來。
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有一個,那就是隻有系統幫著他作弊了,才會有如此的效果來!
看了半晌,孟遠爬起身,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塵土,就感覺阿武忽然伸手將自己往他身後撥拉,閃念之間,他便立刻跟著反應過來,打眼一看,不覺就笑了,反手撥開阿武的手道:
“幾個狗韃子小蟊賊,慌什麼?”
“這裡你別管了,先想法子將彈坑裡的曹千總弄上來。”
他主僕二人這邊說著,那邊摸進來的幾個滿達海侍衛,也早就兩眼一凜,想都沒想,本能地揮刀就先撲了上來。
其實,這也是建奴因為肆虐漢人百姓習慣使然,在他們多年的劫掠行動中早就形成了這種一見漢人就下意識地上來就砍人的思維定式。
只不過,他們卻渾然忘了此時此刻,不僅是他們自己已經身陷險境,而且連面對的敵人是何來路都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像對待普通漢人百姓那樣一副你任我宰割的架勢,豈不是白痴?
孟遠一看這幾個韃子兵竟然如此囂張,完全就是將漢人視作草芥一般,頓時兩眼一寒,抬手就是噹噹兩槍,將三個滿達海侍衛直接當場放倒兩個。
剩下一個看到孟遠抬手一指,就見兩個同伴連聲都沒有吭一聲便倒地而亡,當時就嚇傻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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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人神奇公子饒命,漢人神奇公子饒命!”
這時,阿武解開腰帶將彈坑來的曹千總提溜了上來,因為實在不放心孟遠,跟著又急忙回到孟遠面前。
等回到這裡,正好看見地上的韃子兵嚇得已經直接尿了褲子,頓時捂著鼻子上前將他一腳踢翻,嘴裡哼哼道:
“直娘賊,現在不囂張直接拿刀砍人了?”
“孃的,快說,你怎麼摸到這裡來的!”
誰知,說了半天,等於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曹千總以前跟登萊那邊的韃子沒有少打交道,倒是學會了一嘴的韃子話。
看到阿武瞪著兩眼教訓韃子兵,而滾倒在地的韃子兵則同樣大眼瞪小眼,走過來的曹千總心裡便明白過來,馬上盯著韃子兵審問了一番,這才轉身望著孟遠有些惶急地稟報道:
“將軍,這個狗韃子身份不簡單,乃是建奴酋首努爾哈赤的直系後裔子嗣貝勒滿達海,眼下他領著兩千韃子大軍,就在這大河下游附近,還請將軍速速回到神艦之上為好!”
什麼,滿達海,而且就在眼前?
這個匹夫,膽子可夠大的啊!
孟遠一聽,頓時抱著膀子盯著這個在地上嚇得有些昏了頭的韃子兵,摸著下巴看了好一會兒,隨即轉頭對曹千總道:
“沒想到你還會韃子話,這一路我正發愁回到北地萬一撞上韃子如何問他們話哩。”
“很好,有了你,就不用在想著回營專門去找人來做通譯了。你現在馬上問問清楚這個韃子,他的主子滿達海具體在這條大河的什麼位置?”
曹千總問了一嘴後,馬上翻譯道:
“將軍,那個滿達海,眼下就在距此不遠的一處巨石河岸邊兒,據他們估摸著走過來的步子,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