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終是讓兩個人都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

霍梔早早的就起了床。

剛到樓下，就看見紀非琰拿著英文雜誌，時不時端起桌上的咖啡杯，輕抿一口，整體給人顯現出一種說不出的高貴清冷。

就像一個天生的貴族，每一個動作都優雅清貴，就像他只需要靜靜的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幹，都能讓周圍的一切昇華一個高度。

想著想著就被一個聲音打破。

而紀非琰正站著，和她面對面。

“你確定要一直在那裡看我嗎？”

她才不要承認，自己剛剛看他看呆了，於是傲嬌的瞪回去。

“才沒有，誰看——”

“過來吃飯吧。”紀非琰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然走向廚房。

看著一道又一道的早餐上桌，不免的嚥了口口水，桌子上的早餐，蟹黃包，小籠包，三鮮湯……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霍梔喝著豆漿，時不時還小心翼翼的瞥一眼對面的紀非琰。

看他沒有因為自己昨天晚上拒絕他，而神情低落，那就好，也能讓自己的負罪感少一些。

但是不知怎的，看他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她有點難過，心裡很不是滋味。

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為昨天晚上道歉。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

兩人同時開口，

霍梔“！！！”

紀非琰“！！……”

這就很無語。

“你先說”

“你先說”

霍梔……

紀非琰“……”

這該死的默契感。

霍梔“咳咳咳，我先說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

紀非琰只是微微一笑，然後拿起一個蟹黃包，放在霍梔的盤子裡。

“你搶了我的臺詞，想讓我說什麼呢？”

“而且，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我需要的是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而且我也說了我要追求你，這個是認真的，你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情，我無權干涉，但是喜歡你，是我的決定，你無權阻止我，更何況即使你組織了，對我也沒有什麼用。”

“我……”

紀非琰伸手打斷了霍梔在嘴邊想要說出的話。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喜歡你，是我自己的決定，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你也不需要為我的一廂情願負責任，拒絕，是你的權利。”

“都說愛情裡面，誰先低頭，誰就輸了，誰先動心，誰就會輸的體無完膚。”

“但是不論何時何地，在你面前，我甘願認輸，永遠都是。”

“況且我也並不覺得我就會輸，我紀非琰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無非就是兩個結果，都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所以既然都是百分之五十，那麼我為什麼就不能把另外一個百分之五十變成我想要的，融入我想要的那個百分之五十呢。”

“我知道我有許多的不足，但是人都是會變，我也願意為你變成你喜歡的模樣。”

“還有一件事，昨天晚上是我太過匆忙，準備的太過“簡陋”。”

“希望你還可以給我一次機會。”

“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我，但是無所謂，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但在那一天來臨之前，請你允許我追求你，不要忽略我的出現。”

依舊是那雙如煙花盛開般絢爛奪目，如日月般明亮，如黑洞般吸引著人的雙眸。

而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眼裡堅定比之昨天更甚。

霍梔唰的一下低下頭，垂眸著雙眼。

“你自己要給自己找事幹，我難道還能逼著你嗎？”

“你要做就做，隨便你。只要你自己不覺得忙和累。”

終於看見霍梔鬆口了，他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如果她繼續以一句話就直接拒絕自己的話，自己那個時候又該怎麼辦，這第一次出現這種讓他手足無措的樣子。

剛剛等她回答的那幾秒鐘，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那我一會出門，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不知道會做什麼，但是自己已經很傷他了，如果這點事都不答應他，該怎麼辦？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