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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花環

她想得不錯,所謂中毒案,真的是關皇后與她的一雙兒女聯手做的局。

前幾日宮宴外,虞靜瀾和虞靜循興師問罪的模樣猶在眼前。氣憤又委屈的模樣險些把她被騙了過去,傻傻地以為他們毫不知情。

孩童時聚在一起你追我趕,無憂無慮的場景再也無法追尋,終究是一場鏡花水月。

從坤寧宮出來,那陣喘不過氣的感覺驟然消失了。虞靜央吸吸鼻子,一時捨不得這充盈又新鮮的空氣,胸口的憋悶感好了一些。

晚棠有些擔憂,想著幫她轉移一下關注力:“殿下,現在回府嗎?晉王妃送了自己做的蜜餞來,滋味甚佳呢。”

“替我謝過嫂嫂。”

前腳在長公主府,後腳又進了宮,虞靜央感到一陣疲累。強行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忘到腦後,她正想說“回”,可一想到晉王府,心中湧上一陣強烈的委屈。

母子之間同氣連枝,兄妹為什麼不能?

她好不容易從南江回來,姑母都不捨得多罵幾句,嫂嫂也還是對她很好,獨獨兄長一直冷淡。是不是她犯了大錯,兄長就要一輩子不理她?

思及此,虞靜央硬氣了許多,決心不能如此坐以待斃下去,對晚棠說:“樂安喜歡吃小點心,我們買一些,然後去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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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虞靜央走進晉王府後院,在看見樂安身邊那人後,面上噙著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正是傍晚時分,男主人虞靜延不見蹤影,八成還在書房處理公事,祝迴雪去他人府上參加賞花宴還沒回來。虞靜央倒也不急,本打算進去和樂安玩一會兒,不成想蕭紹竟也在這裡。

蕭紹被卸了差事,一時閒暇下來,出宮後便改道來了晉王府,現在正蹲在花叢邊,耐心教樂安編草蚱蜢。他也看見了虞靜央,動作停住。

蕭紹壓下心頭的異樣感,率先站起身,遠遠衝她一禮。

自從上次綏歡院的事過後,他們還沒有見過面。如今四目相對,當時那種侷促的感覺就又湧了上來,一切好像發生在昨天。

虞靜央回過神,匆匆一頷首,臉上悄然有了熱度。

小樂安正在興頭上,看見虞靜央很是高興,蹦跳著奔到她面前,炫耀般舉起手裡的花環:“姑母看!蕭叔父編的花環好不好?”

虞靜央離開大齊時樂安還沒有出生,她本擔心見面會生分,好在小傢伙不怕人,認識後很快就親近起來。粉粉嫩嫩的小女孩,最是招人憐惜。

蕭紹就在旁邊,她只當看不見,含笑蹲下身撫了撫樂安的小臉:“樂安喜歡就好。”

虞靜央刻意忽略了那隻花環,沒有多加評價。樂安卻覺得她喜歡,微微抬起腳尖,把花環戴在了她的頭上。

她呼吸一滯,下意識要取下來,樂安卻不依,按住不讓她摘:“姑母不喜歡嗎?可是姑母戴上好看呀。”

小傢伙扁起嘴,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來,虞靜央感到無措,忙哄道:“姑母喜歡的。”

樂安重新高興起來,反觀虞靜央就沒那麼好受了。精緻的花環一圈花朵盛放,一看便知用心,戴在頭上,彷彿製作之人指間的溫度都隨著一條條花枝,無聲傳到了她的面板。

虞靜央別過臉,完全不敢抬眼看蕭紹的神情,卻敏感地感受到了那道目光的存在,正定定望著她。

她硬著頭皮,對樂安好言好語:“這花環很漂亮,可是不適合姑母,摘下來怎麼樣?”

“為什麼不適合?”

“因為這是孩童玩的東西呀,姑母已經長大了。”

樂安聽罷氣鼓鼓:“誰說花環只有孩童能戴?姑母這麼好看,明明就戴得!”

三四歲的孩子人小鬼大,虞靜央更沒法反駁了。蕭紹在一旁靜靜看著,唇角微微彎了彎。

他問:“樂安,還要不要草蚱蜢?”

“要!”樂安又嗒嗒跑去了蕭紹身邊。虞靜央知道他是為自己解圍,好歹是鬆了口氣,抬眼一望,見樂安興致高昂地湊在他身邊,小手扶著他右側小臂時,他竟反常地動作一滯。

雖然他很快就恢復如常,虞靜央還是看到了,繼續悄悄觀察蕭紹的動作,果然見他手指編草很利落,手臂屈展時卻有細微的遲緩。

他受傷了?

像這種細節不好發現,何況是小孩子,樂安絲毫沒有察覺,還在纏著蕭紹給她編蚱蜢編兔子呢。

虞靜央見了,主動出聲喚她:“餓了嗎?姑母買了你愛吃的點心,歇一會兒再玩好不好?”

孩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