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合訓只有七個人參加，因此不需要特地去租借大巴車。

赤司家九座的商務車就已經綽綽有餘。

黃瀨懶懶扒拉著前座的車椅背，長吁短嘆。

“最後還是沒有勇氣邀請飛鳥醬參加合訓啊……”

“小黃下次要勇敢一點，不然容易錯失機會。”桃井振振有詞。

黃瀨懶懶地瞥了她一眼，吐槽道：“小桃怎麼沒有邀請飛鳥醬？你們都是女孩子，應該更好開口吧？”

桃井臉一紅，訕訕道：“我也害怕嘛……要是飛鳥醬以為我是奇怪的人怎麼辦(╥╯^╰╥)？”

青峰最後下了評價：“你們兩個的膽小程度不分伯仲。”

話音剛落，除了赤司以外的奇蹟眾猛地看向他。

就連一向冷靜的綠間也是一副驚訝的模樣。

青峰頓時惱羞成怒，怒吼道：“你們這群傢伙！我會說成語很奇怪嗎？！”

大家都在點頭。

確實很奇怪。

小青峰\/青峰\/阿大可是個十足的笨蛋，怎麼可能會成語這麼高階的東西？

青峰額頭冒出一個“井”字，捏緊拳頭，“豈可修！！”

“好可惜，我也想和飛鳥妞一起合訓~”紫原吃著零食，語氣有些遺憾。

黃瀨側頭看向他，“說起來，小紫原怎麼也沒開口邀請？明明天然最適合幹這事情啦。”

“我不想飛鳥醬覺得我是個奇怪的人。”

黃瀨：“……”沒想到小紫原也到了會考慮那麼多的年紀了嗎？

做了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的赤司什麼都沒說。

支著下顎透過窗戶望向蔚藍的晴天。

深藏功與名。

——

飛鳥一時興起的代價就是拿著長箭屍體去跟道場的倉庫管理員道歉。

管理員是個和藹的老爺爺，以前似乎也是練弓道的，不僅沒有怪小朋友弄壞了道具，還誇她厲害。

良心不安的飛鳥在二階堂的陪同下，去了附近的弓箭專賣店，買了不少通用箭矢，一股腦都捐給了道場倉庫。

上次給赤司家除妖賺了不少錢，錢包現在跟個小胖子一樣嘿嘿。

果然，錢還是得從有錢人那裡薅。

“果然人是不能得意忘形的。”飛鳥抹了抹眼角皇帝的眼淚。

身邊的二階堂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然後受到了飛鳥氣呼呼的怒視。

“抱歉抱歉。”二階堂的道歉很沒誠意，猶如玻璃球般清透的灰藍眼睛中仍舊盛滿笑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二階堂永亮，目前正在學習武射系弓道。”

“我是物部飛鳥，正在學習怎麼當一名合格的鹹魚(*ˉ?ˉ*;)。”

“哈哈哈——”二階堂被少女的表情逗笑，今天的他似乎格外開朗。

暫時忘記陰霾往事的他就像個普通的少年，與同齡人一樣，喜怒哀樂總是被小事牽動。

“你的斜面起弓是跟誰學的？”飛鳥有些好奇，“目前正面起弓是主流吧。”

二階堂笑聲漸止，有些沉默，半晌才說：“是跟我的叔叔。”

“弓道嘛，就該百花齊放，如果大家都跟隨主流那還有什麼意思？”飛鳥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你和叔叔守護了武射系弓道，可是非常厲害的存在噢。”

很厲害……嗎？

在許多人甚至不知道斜面起弓的如今，還獨自走在這條寂寥小路上的人。

很厲害嗎？

叔叔寧願放棄自己長久以來學習的起弓方法，向西園寺教練拜師，卻遭到拒絕。

看著臥病在床整日頹廢的叔叔，鑽牛角尖的他怨恨西園寺教練，怨恨被她收作徒弟的兩個後輩，也開始迷茫是否還要堅持斜面起弓。

第一次有人跟他說——

你們是非常厲害的存在。

二階堂有些失語。

“你的弓道很厲害。”

飛鳥也不謙虛，“當然。”

她可是活了一千五百年的飛鳥大人呀！

剛開始學射箭的時候，那個bt爹就拿活人給她當靶子，沒射中“靶心”就會射中人。

她又不是什麼殺戮狂，只能每天夜晚苦練弓道，才不至於在白日訓練時總是射中那些奴隸。

bt爹因此對她非常不滿，認為她雖“天資卓越”卻“難堪大任”，然後沒過幾年就開始內戰，一家人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