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逐漸習慣尋常國中生的生活,雖然還是偶爾請假做點陰陽師的兼職,但也沒像以前那樣一請假就是一個月。
放學鈴響,三三兩兩的學生往校內各個活動場所散去。
身為回家部資深成員的飛鳥當然是往校門口走。
校門前人很少,車也很少,導致倚靠著黑色轎車、頭戴漁夫帽的名取格外顯眼。
“週一?”飛鳥有些疑惑,小跑向幼馴染,“發生什麼重要事情了嗎?”
見到自己等待的人,名取將她帶到車上,表情嚴肅:“一件緊急的事情,上車講。”
待兩人都在車上坐穩,汽車緩緩啟動。
“京都一個有名望的家族的前族長,從三天前開始昏迷。”
“昏迷了送醫院去啊。”飛鳥迷惑。
名取好笑地戳了戳偶爾掉線的少女的額頭。
“剛開始確實是送到醫院就診,但醫生查不出病因,儀器顯示一切正常。”
“就在前天,一個看護的家僕被發現暈倒在前族長的床邊。”
“他看到什麼了。”
名取嘴角微勾,“醒來後,家僕說,晚上看護的時候,看見前族長的腦袋和身體分離,飛出窗外了。”
“家族的人當然不相信這種鬼話,畢竟現在已經是個唯物主義的時代,因此在昨天夜裡留在了病房。”
飛鳥“噗”地笑出聲,連忙捂著嘴:“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這奇怪的笑點。”
今日功德-1。
“笨蛋飛鳥。”名取笑罵道,“然後他們也看到了,前族長的腦袋從身體脫離,彷彿有自主意識一般飛走了。”
“哇,好可怕。”長了點良心的飛鳥擔憂道,“他們沒被嚇死吧?”
“除了家族裡的一個少爺,其他人都被嚇暈了,那個少爺為了確定不是幻覺,還伸手想抓單飛的頭顱,最後碰到了但是沒抓住。”
飛鳥:“???”∑(?Д?ノ)ノ人比鬼恐怖版本?
“確實是很有……魄力的一個孩子。”名取詭異停頓了下,“失敗之後他就安置好家人,從的場家那裡要到了我們的聯絡方式。”
“靜司不自己解決這件事情嘛?”
“他最近在解決那個召喚法陣的後續事情,好像不止一個人研究過那本古籍。”
飛鳥蹙眉:“那可真是糟糕。”
她的手在半空中隨意揮了下,轎車周圍亮起普通人看不見的熒熒藍光,車速快了一倍不止。
開車的是的場家的門下,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感到奇怪。
“這個是飛頭蠻,只是不知道是最近新生的小妖怪,還是……”
名取見飛鳥一副沉思的模樣,問:“你擔心是有人用召喚法陣,從其他時代將它召喚來?”
“沒錯,現在世界的靈力,其實已經不太支援新生這樣有些實力和歷史的妖怪了。”
甚至連大妖也漸漸消失在妖怪的視野中。
“飛頭蠻的寄主七天之內會死亡,先去看看。”
從東京到京都,七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壓成了兩個小時。
其實飛鳥更想帶著名取瞬移過去,可惜的是京都沒有她下的座標。
當他們來到一戶日式宅院門前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正值逢魔之時,是邪祟妖魔最為活躍的時候。
名取按了下門鈴。
彷彿早就有吩咐一般,門在下一秒就被開啟,門後為首的是一個赤色短髮的少年。
少年一身深色和服,眉眼清俊,神情冷淡。
不過當目光觸及到門口的人時,有一瞬間的怔愣。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他便收拾好了情緒。
“請進,隨我們來。”
飛鳥偷偷打量著引路的少年。
好像籃球部部長的赤毛菌,不過赤毛菌眼睛是紅色的,但這個小少爺的眼睛是一橙一紅。
氣息也不一樣。
赤毛菌更柔和一些,這個小少爺就像凍過頭的巧克力。
覺得自己形容十分貼切的飛鳥在心底偷偷給自己點個贊。
小少爺領著兩人來到一間和室,“祖父就在室內,如若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可以吩咐守在外面的家僕。”
“好。”
名取頷首,拉門紙門,“打擾了。”
飛鳥鑽了進來,見門被合上,才放鬆下來。
“剛剛那個少年就是敢去抓飛走頭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