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對自己的體質有著蜜汁自信。
即使打了個噴嚏,她也認為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想自己。
但是非常不幸,第一個噴嚏後是無數個噴嚏以及擦不盡的鼻水。
今天的飛鳥是自然醒的,感覺身體熱熱的,怎麼也睡不著。
醒了之後,她就坐了起來,有些迷茫地左右張望。
今天怎麼沒有人(付喪神)叫她起床。
畢竟平時自然醒的時間都是十點往後走。
今天的內侍是螢丸。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他便來到審神者的房間,輕手輕腳拉開紙門。
就看到一隻懵懵的飛鳥。
“飛鳥,你的臉好紅!”螢丸愣了一下,著急跑到她的面前。
“誒?”飛鳥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暈乎乎,“應該是睡太久了吧?”
自信又倔強的飛鳥大人仍不願相信自己生病了。
森莫?陰陽師是不可能感冒的阿嚏——
螢丸蹲下身,捧著飛鳥熱熱的臉,額頭碰著額頭,清透的綠眸盯著那雙水濛濛的黑眸。
“好燙。”螢丸皺著眉,“飛鳥等我一下,我去找燭臺切。”
“嗯~”被叫到名字的飛鳥遲鈍地回應一聲。
這就是生病的感覺嘛……?
螢丸的機動值低得讓人流淚,不過他一出門就遇上了想跟飛鳥說“早安”的小短刀們。
最後還是小短刀們撒開腿到處尋找燭臺切。
沒過幾分鐘,燭臺切就帶著體溫計進了審神者房間。
這一番動靜驚動了整個本丸的人,聽到飛鳥感冒的訊息,大家都很擔心。
不過因為刀數眾多,再加上應該給病患提供一個通風的環境,只有螢丸和燭臺切進了房間,其他人都在門口等著。
“38c,不算特別嚴重。”燭臺切鬆了口氣,“今天就不要去學校了。”
他動作輕柔地將退燒貼貼在飛鳥那張紅成蘋果的小臉上。
“可是看上去很嚴重的樣子,飛鳥的意識都不清楚了。”螢丸有些焦急。
“應該是飛鳥這個身體從來沒有生過病的原因,第一次生病總是來勢洶洶的。”
燭臺切摸了摸呆鳥的頭髮,“應該把飛鳥送到醫院,讓人類醫生看一下。”
飛鳥眨了眨眼睛,慢半拍問道:“今天不用上學嘛?”
“是啊,但是要去醫院。”
得到不滿意答案的飛鳥癟癟嘴。
“那我自己去醫院。”
“不行。”燭臺切直接拒絕,他不贊同道,“飛鳥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一個人去的話,大家肯定會很擔心。”
其實就算有人陪著,但只要想到飛鳥生病了,大家就會不安心。
人類的身體太脆弱了,即使知道審神者會無限轉生,付喪神們還是對死亡抱有極深的恐懼。
“一定不要告訴週一和靜司——”
飛鳥大人竟然生病了什麼的嗚嗚嗚……肯定會被狠狠嘲笑的吧qAq!
“好好好。”燭臺切像安撫小貓一樣給智商倒退的少女順毛。
門外大家已經開始為誰來陪護爭起來了。
最後採用了猜拳決定的辦法。
經過幾輪激烈的戰鬥,勝出的是小短刀太鼓鍾貞宗。
他一臉認真,“我一定會守護好飛鳥醬的!”
鶴丸豎起大拇指,笑容燦爛,“小貞也是可靠的刀劍男士呀。”
——
飛鳥和太鼓鍾利用座標,傳送到醫科大附屬醫院附近的小巷,再手牽著手一起走進醫院。
身量不高的太鼓鍾穿著襯衫和蔚藍色針織馬甲,背了只可愛的小包——這還是飛鳥為小短刀們特地買的萌款——包裡裝了飛鳥的一些證件什麼的。
兩個人手牽手,像懂事的小學生陪著生病的姐姐來看病,在別人看來實在是很有愛的一組。
“小朋友好可愛呀。”向日(嶽人)悄悄湊近身邊的搭檔,小聲道,“一直在照顧姐姐。”
“是啊是啊。”忍足附和,多情的桃花眼中閃過笑意,“我不也送發燒的嶽人來醫院了麼,嶽人怎麼不誇誇我?”
“明明侑士也不想上課嘛。”向日嘟囔,不過還是真誠地說,“今天的照顧,謝啦。”
“嶽人突然這麼認真,真是不適應。”忍足略略驚訝,不過也順勢道,“況且這兩年,作為搭檔的我不是一直在照顧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