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條偏離主幹道的小路,但偶爾也會有行人來往。
穿著不合身衣服的帥哥還是挺引人注目的。
記憶混亂的椿和梓自己的身份都不記得,更別提朋友的臉。
如果偶遇到朋友家人就麻煩了。
飛鳥帶著兩人來到了一條偏離主幹道的小河邊。
小河清澈不急湍,溫暖陽光加上清爽河風,整得人十分舒服。
“椿哥和梓會釣魚嗎?”
“釣魚?”
看著椿懵懵的臉,飛鳥撓撓頭。
差點忘記椿哥和梓被日月食變成笨蛋了。
“如果什麼都不做,在河邊應該很無聊吧。”
這麼說著,她的手上憑空出現了兩套釣魚工具。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跟我說。”
“我看看家裡有沒有,有的話就幫你們掏出來。”
在椿和梓的眼中,飛鳥就是在虛空中隨便一伸手,就掏出東西了。
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們的三觀!
即使記憶混亂,兩人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大機率是不尋常的。
尤其是飛鳥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了一個躺椅。
擺在河岸邊,舒舒服服癱在上面。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鍊金術?”
興奮的椿顯然不小心忽略了飛鳥最後一句話,新奇觀察著魚竿水桶,想看看它們和普通釣魚材料有什麼不一樣。
鍊金術是憑空出現的腦海裡的名詞,想到椿就講出來了。
“不是啦,只是普通的陰陽術,東西都是我從家裡搜刮來的。”
飛鳥好心情地解釋完,忍不住吐槽一句,“椿哥是《鋼煉》看多了吧?”
“真是不可思議。”
坐在小板凳上,椿和梓將勾了魚餌的魚鉤拋進水裡。
與椿相比,梓都算得上沉默寡言了。
飛鳥就是個躺在躺椅上的陪聊。
椿講了很多,突然提到了自己最感興趣的問題。
“飛鳥和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呀?”
梓雖然沒說話,但也豎起耳朵。
雖然之前和剛變小的兩人說過,但都是很簡單的解釋,基本只有些關鍵資訊。
“具體事情說來話長。”
飛鳥盤腿坐在長椅上,摸了摸最近好像又開始圓潤的下巴。
“椿哥和梓還有個弟弟,叫做棗。”
“雖然是弟弟,但是棗比椿哥和梓還要成熟很多,自己租住在外面的公寓,一個人生活。”
“有一天放學回家,我聽到路邊小巷裡傳出小貓的叫聲,就去看了看。”
“然後看到兩隻求領養的小貓。”
“我家裡的情況不方便養貓,但是又因為擔心它們,就開始發呆想這件事情,然後天就下雨了。”
說到這,飛鳥摸了摸鼻子。
她發現自己是真的很愛隨地大小發呆。
椿也“撲哧”一下笑出聲。
梓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
飛鳥輕哼一聲,“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說,'飛鳥真是個善良的大人'嘛?”
“對對,差點忘記說了。”椿的笑容暖融融的,“飛鳥真是個善良的大人呀。”
梓也點頭附和,“飛鳥真是個好孩子。”
被捧夠了的飛鳥這才繼續講述著後面的事情。
“然後我就遇到了棗,他也聽到了貓叫聲,才會來巷子裡察看。”
“為了觀察小貓的生活情況,我就跟著棗一起回去啦。”
椿的笑容僵了下,倏地就變成嚴肅臉,“這樣也太危險了吧?”
“跟著陌生人回家什麼的,如果是壞人怎麼辦?”梓蹙著眉,紫色的瞳仁漸漸變暗。
在聽到椿哥說的話後,飛鳥還在驚奇他和棗說的話一樣。
最後聽到梓的補充,她才明白兩個人是在擔心什麼。
“原來是這樣呀。”
“沒關係的,別說一個棗,就算十個棗也能掀翻。”
飛鳥就是對自己太自信了。
雖然她的自信不無道理。
如果被普通人陰倒,那她這麼多年不都白活了。
椿和梓勉勉強強接受了這個理由,不過還是囑咐她下次不要再這麼做了。
飛鳥只感覺眼前出現了兩個燭臺切,眼睛變成小蚊香,直轉圈。
她錯了,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