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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陌生環境下認真遵守規則

的床邊有些無奈。

“嗯,法不責眾,他們都還沒起呢。”李堇葵在被窩裡嘟嘟囔囔的說道。

下一刻,刺耳的哨聲在帳外響起,帳中瞬間騷動起來,床鋪上的少女像被電擊了似的彈了起來。

李堇葵開始嫻熟的穿上靴子,把被子仔細的掖成豆腐塊,拉著謝書群匆匆的出了營帳,口中還碎碎念著,“快點快點,晚了就被鎖裡面了。”

一直到和謝書群走在路上才反應過來,她說怎麼聽見哨聲這麼困,原來是寒窗苦讀十二年下意識的反應,一想到這,李堇葵就嘆了口氣,又可憐又好笑。

一陣秋風颯然而過,捲起了校場上的落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校場背後是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山,霧帶環繞在山腰。

許是第一天訓練,校場上的人零星幾個少得可憐,大多數人沒有經驗,懶懶散散地穿好衣服,來到了校場。

按照住同一營帳計程車兵為一個營的方式,李堇葵和謝書群快速的找到了自己該站的位置,等待著大夥的到來。

過了一會,士兵才站滿校場,有的歪七扭八的站著,有的把左腳的鞋穿到了右腳上,更是有的嬉皮笑臉的還在聊天。

昨天新結交的夥伴們也陸續到了陣營中和李堇葵打著招呼,小寒站在廿七身邊,對李堇葵綻開笑臉,然後目光朝向其他方向

李堇葵順著小寒的目光看去,視線的盡頭居然是謝書群,下一刻他漠然的眼眸擠出臥蠶來看著她。

高處站著一個教頭,是一個高束馬尾的女人,身著和士兵一般的黑色兵服,只多了赤色虎紋印在上頭,眉頭緊鎖著,臉沉得可怕。

這就是江無塵嗎?怎麼感覺和她印象裡的不太一樣?

眾士兵見狀高處的教頭是個女人,紛紛不可思議的交頭接耳起來。

“怎麼是個女人,女人能帶好兵嗎?”

“這就是振武將軍嗎?”

“誰是振武將軍?”

“你連她都不知道?她隻身一人僅率百軍就奪回了西羌人手上的關西。”

“不可能吧!她是個女人肯定……”

李堇葵尋著聲音找到了質疑女人帶不好兵的那個士兵,他正懷著惡笑反駁著身邊給他介紹的朋友。

李堇葵轉過去打斷了他:“這位弟兄,她是女人肯定怎麼了?你娘不是女人嗎?你在家裡就這樣跟你娘說話嗎?”她面上浮起淡笑,眼裡卻沒有半分好意。

少年雖然矮小的身姿,此時竟讓人產生了萬丈高的錯覺。

那士兵氣不過,見李堇葵生得如此孱弱,僅一秒就從啞口無言恢復了臉色,他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呵,你這麼為她辯護,難道她也與你……”

話又沒說完,他瞥見了李堇葵身後的男人,天色漸亮,那隻眼睛裡的兩隻瞳孔忽明忽暗的盯著他,頓時連一聲都吭不出,支支吾吾地蹦出幾個音節:“怪……怪眼睛!”

“各營教頭到位!”那女人站在高處環視四周,無意間草草結束了這場鬧劇,她看似輕輕開了口,但聲音卻震徹山谷,驚得沒見過世面計程車兵們都目瞪口呆。

很快,幾個與他相同穿著的教頭紛紛站至隊伍的前頭,李堇葵他們營的教頭居然是昨天那個膀大腰圓的男人。

“我姓花,單名一個瀾,是你們以後的總教頭!”隨即高處的女人在一旁老兵的手上拿出了軍籍冊,開始勾畫:“今天由我來給你們點名!”說罷,便開始一個個叫起了名字。

原來是花瀾,李堇葵知道這個女人,年齡稍長些,是江無塵前幾年在怡紅院裡救下的戲子,當時江無塵心高氣傲也見不得百姓被欺壓。

被江無塵發現時,花瀾已經因為逃跑打得奄奄一息,後來花瀾求江無塵讓她留在她身邊,從此她便斬斷一切,效忠於江無塵。

好不容易等她勾完花名冊,已經日上高頭了,周圍的人汗流如注,臉色大都痛苦不堪。

而李堇葵因為比周圍人矮了一個頭,正站在他們圍成的影子下,明顯舒服了很多。唯一的缺點就是周圍總是隱隱傳來酸臭味。

她掩住鼻子,正要抱怨,面前卻悄悄出現了一根不知道從哪摘來的野花,清新的芳香掩蓋住了汗臭,李堇葵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順著花的方向看去,手的主人是前面筆直挺立的謝書群,他回頭衝李堇葵笑了一笑,然後將視線收回,但手卻一直保持背在背上的動作。

“各營教頭按計劃訓練!”花瀾收起軍籍冊,解散了隊伍,李堇葵剛鬆下一口氣,感嘆剛來第一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