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椅上。
他扭動了一下身子,感覺到有點不舒服,這種審訊室的作揖設計的完全是反人類,根本不能久坐。
李冬遠剛剛坐好。
唰,白色的燈光照在了他的臉上。
“李冬遠同志,希望你擺正態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裴雨夕涉嫌嚴重違法違紀,影響非常惡劣,你作為她的秘書,就該如實交代,然後爭取寬大處理。”
秦雲芳站起身來,開啟了一旁記錄的攝像機,來了一段耳熟能詳的開場白。
站在秦雲芳身邊的負責記錄的是一個身份牌上寫著汪峰年輕人。
,!
“秦書記,我沒有什麼好交代的。”
“作為副鎮長裴雨夕同志的秘書,我個人認為這完全是一起誣陷。裴雨夕同志作風優良,品行端正,我絕不相信她會貪汙受賄。”
只是李冬遠的話音沒落。
啪!
汪峰重重的將手砸在桌面上。
“李冬遠,你嚴肅點。”
“難道你以為我們手裡沒有掌握實質性的證據嗎?我們之所以讓你自己回答,不過是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你不要執迷不悟。”
汪峰的聲音很大,突如其來的一嗓子若是個膽小的怕是要被嚇個好歹。
但李冬遠卻絲毫不懼。
這是常用的審訊手段而已,為的就是快速開啟嫌疑人的心理防線,不過李冬遠看了男青年一眼,撇嘴道。
“同志,你不用嚇唬我,這沒有用。”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願意無條件配合紀委同志的工作,但總不能昧著良心栽贓陷害吧。根據我瞭解的情況,在裴雨夕同志家中共計搜查出贓款三十五萬元,但我個人覺得以裴雨夕的家庭情況,根本不會對區區三十五萬動心。”
“我希望紀委的同志能夠秉公辦案,還給裴雨夕同志一個清白。”
李冬遠聲音很亮,沒有半點膽怯。
一聽這話,汪峰頓時沉了沉臉,他扭過頭和沒開口的秦雲芳對視一眼,走過來伸手關掉了攝像機。
“李冬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裴雨夕罪證確鑿,沒有翻案的可能,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乖乖把她涉嫌違法的罪證如實招來。”
汪峰威脅道。
聞聲,李冬遠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汪峰一怒,抬手就朝著李冬遠抽過來,這也是他關掉攝像機記錄的主要原因。對於這些冥頑不靈的嫌疑人,這也是最常用的手段。
沒成想,李冬遠早有準備。
汪峰的手還沒落在他的身上,後者猛的抬腿,一腳就踹在了汪峰的肚子上。
這一下,秦雲芳也坐不住了。
“放肆,李冬遠,你毆打紀委的同志,是想造反不成?”
誰知李冬遠卻是絲毫不懼:“毆打?秦書記,我這只是正當防衛而已,不但如此,我還要實名舉報紀委的汪峰同志無故毆打他人。”
“你們紀委把我帶走審查,還在審訊階段,但我並不是罪犯,只是來配合工作的。”
“這是狡辯。”
“我沒有狡辯,只是實事求是,不過秦書記,我手裡的確有份材料希望跟紀委的領導舉報,但我需要跟你單獨回報。”
聞聲,秦雲芳眉眼一鬆,顯然是沒料到李冬遠竟然會突然吐口。
她朝著一旁的汪峰點點頭,後者不情不願的瞪了李冬遠一眼,這才出了門去。等到汪峰離開,秦雲芳這才走過來準備開啟攝像機。
“現在可以說了?”
“當然。”
李冬遠冷笑一聲,隨即高聲道:“我,富平鎮鎮政府秘書科股級科員實名舉報,市紀委秦雲芳副書記常年與他人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一句話,秦雲峰渾身劇震,怎麼也沒料到李冬遠開口舉報的竟然會是她自己。
“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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