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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修者為他人做承諾時,若要取得對方信任,便起一道心誓咒術於身,如有違背,自有咒術反噬,於修為境界乃至身魂都損傷極大。

但隗喜與西陵舟的交情不至於到那個份上,所以退而求其次的心誓符,便是最好的選擇。

這個心誓符呢,只要是脫凡境以上的修者都可為自己施展,若是違背,符籙撕碎,會令修者身體受重傷。

而其實修者只要有醫修和上好的丹藥,身體受傷並不算什麼,很快就能修復。

所以西陵舟細想了一下,並不是不能接受,他再低頭看向隗喜明澈水盈的一雙眼,自覺羞慚於以勢欺人,便答應了。

當下就拿出一張空白符籙,往上一揚,指尖靈力化作筆墨,快速在符籙上繪下符文,又滴下一滴血。

符籙從空中落下時,亮起一道血色,安安穩穩落在西陵舟掌心裡。

“這上面有三道印刻,代表三件事,姑娘想讓我做何事?”他的面上重新露出頗為瀟灑的神色,將此事徹底當做交易,自覺先前的羞慚已是翻篇。

隗喜接過那道心誓符,細心收好,收在腰間荷包裡。

她抿嘴笑了一下,眉眼中氣弱之色都因此多了些俏皮:“還未想好,總歸等事成了再說。”

內城不知道什麼情況,或許有用得到西陵舟的地方呢?

此時他們還站在門口,雖是天色尚早,但過道上進進出出的人不少,不少人注意過來,隗喜讓西陵舟進屋來說話。

行走間,西陵舟忍不住看她。

她的脊背依舊如新竹,纖瘦而柔韌,雪白的側臉透著病弱與神秘。

西陵舟心裡有許多疑問,比如在桃溪村時,隗喜就向她打聽過聞如玉,後來隨他出村又是因為知曉聞如玉是聞氏新家主,再到如今戳穿他陰暗目的後卻是答應了他。

“隗姑娘如今可否告知與家主有何淵源?”西陵舟沉默了會兒,在她停下轉身時,便忍不住先開了口。

隗喜知曉他是什麼意思,她避開他的視線,垂下眼睛,有些低落的樣子,長睫上似乎都溼漉漉的,“不便告知,總不會影響西陵仙長做內城弟子。”

她這樣傷心失落的模樣,西陵舟腦中已聯想翩翩,再多問下去倒顯得咄咄逼人了,他訕訕道:“還請隗姑娘在屋內稍等,我師兄會在辰時前拿了入內城的通行牌過來,與我一同將隗姑娘送入內城。”

隗喜點頭,應聲說好,也不多問西陵舟與他師兄將會怎麼運作。

聽起來,他那師兄是個很有主意的精明之人。

她想了一下,不打算告訴西陵舟關於她和鍾離櫻長得相似這一點。

首先呢,西陵舟和他師兄不會把她弄成鍾離櫻的替身由鍾離氏將她獻上去,因為這樣的話,若她被選中,“功勞”就在鍾離氏身上,而不是在他們身上了,那他們就不能拿她換內城弟子名額。

告知他萬一引出什麼亂子就不好了。

其次,這件事,或許是在她入內城後可以利用的一個秘密,或許有用到這事的時候,那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西陵舟不便與她同室,只說了幾句就離去了。

等他走後,隗喜將額上花鈿擦了,又在屋中靜等。

離辰時還有些時間時,她便聽到了些動靜。

推開窗戶往樓下看,客棧外面停靠著一輛又一輛或裝扮華麗或低調的馬車,那些被打扮成禮物的女子穿著華美的衣服,一一上了馬車。

想到這些人都是送去供給聞如玉修煉消遣用,隗喜濃睫垂下,蝶翼一般,輕輕顫了顫。

當看到鍾離氏的車馬時,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果真戴著帷帽被顯然重視至極的女子,猜測她就是鍾離櫻。

“篤篤篤——”

門外也終於傳來敲門聲。

隗喜出去開門。

門外的人是西陵舟,他那雙桃花眼中有幾分緊張又有些即將事成的得意,對她一笑,道:“師兄就在下面等,隗姑娘,我們走吧。”

隗喜點點頭,戴上面紗,跟上他走了出去。

今日客棧中不少愛看熱鬧的都圍在窗邊往下看,謝清芝當然也不會錯過,她趴在窗邊,嘴裡還磕著瓜子往下看著,嘴裡嘀咕著:“這聞無欺還真是豔福不淺。”

“聞氏功法對其雙修物件也是有大增益效果的,否則你以為那麼多女修甘願前去?就是謝家送去的那些個,除卻樣貌極為出挑的,多是精心挑出來的頗有天賦與野心的旁支女子。”謝長渢坐在一旁的桌旁擺弄著一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