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姐姐在說什麼悄悄話。
蕭雲瑤正了正神色,“蕭則頊那傢伙吃成這樣,也不怕人笑話。”
蕭則玉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厭惡,疑惑問:“表姐和大殿下之間也起過齟齬?”
蕭雲瑤冷哼道:“比不上他母妃要毒死你。你知我當年為何匆匆下嫁?皆是因德妃母子,這仇遲早我要報的。”
蕭則玉還不知道有這一出呢,有心想要多問兩句,又覺得此時此地不合時宜。
歌舞突然停了下來,殿中也跟著安靜了不少。
只見建和帝身邊的周海寧抬手揮退了舞姬,蕭則頊不知何時站到了龐巾儒的身前,兩人正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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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則玉冷眼看著,心中冷笑起來。
蕭則頊又走到建和帝身前低聲說了句話,就聽得建和帝高聲道:“頊兒,讓你永安妹妹上前來,你敬她一杯酒。”
蕭則頊答:“是。”
一瞬間,數不清的目光都落在了蕭則玉身上,那目光中有擔憂的,有看熱鬧的,有嘲諷的,各色各樣。
魏無忌坐在席間,亦將目光投落在她身上,幾分擔憂幾分怒意,心中對建和帝便多了幾分埋怨。
兜兜轉轉十年,專挑這小姑娘欺負啊!
十年前那場中秋夜宴,在座諸位大多也在場,極少數不在場的也多多少少聽過不少。
只是建和帝將這件事擺上了檯面,多少叫人想不明白,猜不透他的心思。
蕭則玉望著高坐上的父子倆,兩人臉上都帶著令人看了噁心的笑意,心中愈發冷了下來。
殿中一時寂靜無聲,直到皇后娘娘望過來,目光定在蕭則玉的身上,她笑道:“永安,快到舅母跟前來。”
蕭則玉與魏皇后的目光相接,對方神情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她只猶豫了一下,站起身走向魏皇后。
這幾步路並不長,蕭則玉已經恢復了冷靜,她上了高坐,俯身朝著帝后行跪拜禮:“拜見陛下!拜見皇后娘娘!”
建和帝居高臨下地瞧著跪地的年輕女子,一時愣了神。
剛剛她走過來的一瞬,恍如多年前那個總是跑向自己的婉婉,母女兩人甚是相像。
魏皇后看著建和帝道:“陛下,快叫永安起身吧。”
建和帝回過神,緩緩道:“起來吧。頊兒剛從建安回來,你兩人還未見過吧。”
蕭則頊這會兒倒是機靈,趕緊對著蕭則玉笑道:“郡主表妹安好。”
蕭則玉回禮:“大表哥安好。”
站在一旁的周海寧忙接過小太監手中的銀盤,將兩杯酒呈在兩位小主子面前。
蕭則頊先端了一杯酒,又朝著蕭則玉微微彎了下腰:“這杯酒祝郡主表妹新年大吉。”
蕭則玉伸手碰觸銀盤上的另一杯酒,手指在杯沿輕點,遲遲未端起酒杯。
殿中眾人皆在這沉默中沉默,都想看看這位永安郡主接下來如何應對。
蕭則玉抬首對上那建和帝隱含笑意的一雙眼,那雙眼笑意背後的冷意還是傳到了她身上。
她重生到這位病弱的郡主身上不過五年時間,回京才一年不到,總共見了這位天下至尊不過幾面,可每一次見面,她皆能從他帶笑的眼中感受到寒意,針對她的寒意。
永安郡主實際上並不像天下間傳的那樣,得盛寵賜國姓,起碼這些寵只是表面上的,更深的地方掩蓋的全是想要她的命。
蕭則玉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十年前那場中毒事件必有隱情,她未能如幕後操控者的意圖,現在若要她猜,這幕後操控者也許便有眼前這位。
此時,她無比迫切地想要見到德妃,若是能從她嘴裡問出點什麼,她便能穿針引線般將當年自己中毒一事理清楚。
思及此,蕭則玉猛然回過神來,眼底水波不興,捏起了銀質酒杯俯身:“這杯酒也祝大表哥新年大吉。”
建和帝見他們兩人皆飲盡了杯中酒,微微一笑道:“好孩子,都下去吧。周海寧,年宴繼續。”
絲竹樂舞又起,那些紛紛擾擾的聲音再次充滿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蕭則玉的臉色有點難看,那杯酒是盛京最烈的扶頭酒。
“永安郡主。”
剛坐下,便冷不丁地聽到自己的稱號,蕭則玉頭疼的抬頭見龐飛燕端著個酒杯站在自己身側。
“飛燕冒昧,特以此杯酒祝郡主新年大吉。”
龐飛燕看著她因酒色上臉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