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雁北支隊計劃著這兩個月的作戰方案、戰士們也在緊鑼密鼓地加訓、集訓之時,軍區司令部裡面,來自各個地區各方人士也聚集在了這一個小小的金崗庫鄉。
“冉珺,你拿的東西如此之重,要不我來幫你提?”劉長生笑眯眯地跟在她後面,一臉的殷勤,頗有後世舔狗的模樣。
不過他跟舔狗不同的是,他是實權人物,並不是沒有什麼資本,他所知道的情報就是他的資本,因為這位冉珺美女可是一位戰地記者。
“哎喲,你能幫我提一會,我等會還是要自己提,那還不如我自己提呢!”
冉珺一臉不高興,就差板著臉呵斥他了,她一個新時代獨立女性,哪裡需要那麼多跟班幫她提東西。滿腔熱血地來到延安,再去地方根據地邊區做事,她還是很有報國熱情的。
“沒事,反正咱們是休息日不是麼?”
“對啊對啊!”
旁邊的戰士連連點頭,劉長生在軍區相當於營、團級幹部,自然也配有警衛和馬伕。他們見連長對美女記者有意思,想追求她,便紛紛在一旁起鬨。
“……”
冉珺皺了皺眉,但也沒繼續管他們了,而是自顧自地帶著自己的女助手去了金崗庫村外面。
“冉姐,我們今天干點啥呢?”
她的助手也是個精明能幹的女孩,看起來非常有活力。
“今天啊,就記錄軍區戰士們艱苦訓練吧?我們似乎沒有寫過這方面的材料?”
“啊?”
助手臉色一拉。
“這個沒有特色吧,別的地方也有這方面的材料耶?到時候寫好了,報社也不一定採納呀?”
“嗯,也對。”
冉珺轉念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她們不是內部人員,只是民主人士,接觸不到什麼“好料”的。如果沒有什麼捷徑,她還是覺得腳踏實地地做好一些。
“哈!”
“哈!”
營地裡面傳出陣陣的吼叫,原來是上百名八路軍戰士在操場練習拼刺,只不過用的是木質假刺刀。
劉長生還跟著冉珺,不過他轉頭一看,便見到了他的老熟人常向日,原來常向日昨天耽擱了一天,熊司令員終究沒有太過插手雁北支隊的事務,而是讓他們自己民主決定。
結果傍晚的時候,常向日煽動戰士們的情緒,大家便一致決定儘早完成支隊部的任務,再回去就好了,不然他們在原地等待,既沒有錢糧支援有沒有後續命令,民兵戰士們這才感到不安。
何祥見狀,也不好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便連夜趕了回去,希望支隊長能派多一些人,或者看看支隊長有沒有想常向日說的那樣“改變想法”。
這不,他們休息一晚上後,今日早晨便來到了軍區,將東西都交給了當地的接收幹部,而常向日本來就是軍區走出來的,也跟劉長生有一些關係。
“你來這裡幹嘛?”
劉長生給他試了一個顏色,讓他趕緊滾蛋,別打擾他自由戀愛……而且兩人現在不屬於一個序列,交集太多可不好。
常向日把抄好的檔案經由一個小戰士的手交給了劉長生,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又自顧自地去做其他事情了。
“那個?冉珺同志啊,首長找我有事,我先回去一趟?”
“啊?噢,你去吧!”
冉珺還在操作攝影機,聞言便是一愣,剛剛她還想讓劉長生給她介紹戰士們的作戰方式、以此體現艱苦奮鬥的精神來著,怎麼這就走了?
劉長生在軍區司令部附近繞來繞去,又轉入刮民黨辦事處的後牆狗洞處,其他地方都有八路軍戰士盯著,而且他們都是隻屬於老首長的,他劉長生就是再牛逼也不敢跟老首長的人對峙。
“已經制成硫酸了?”
狗洞旁邊,劉長生沒有直接進去把情報交給那朱正山,而是自顧自地先看了起來。
“還是能作為母酸的硫酸?那麼快?實驗不到半年便製成了嗎?”
“還有那軍械廠,軍區這就要把各地修械廠都集中在一起了?這是要建立兵工廠嗎?”
即使劉長生作為晉察冀的通訊方面的首長之一,他手上也有軍區各個軍分割槽的情報,但有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特別標註並加密的電報,那是不會經過他的手的,而是直接呈交給老首長辦公室,那裡有專門的人負責翻譯。
劉長生記性很好,他先是將上面提到的地名、人名、編制名都牢記下來,心裡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