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青年黨這個黨,沐陽不由得想起晉綏軍和刮民黨。
其實組建民主政府,是有給他們留席位的,左派人士和開明鄉坤都可以分配給他們的隱形席位,可惜渾源縣已經完全沒有晉綏軍舊軍官留守抗日。
青年黨代表俞久華見有個年輕人站在紀亭旁邊,還以為他是警衛員。
他還想上前與紀亭打個招呼,走到一半頓了一下,才發現紀亭與那年輕人都是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全然沒有上下級的感覺。
“久華同志!”
“同志!”
俞久華也不在意,同樣以同志相稱。
“這位是?難不成是你們的特派員同志?”俞久華指著沐陽。
“不,他是我們25團的團長沐陽,並非軍區下派的特派員。”
“這麼年輕?”
俞久華再次打量了沐陽一遍,沒發現他有什麼特別閃光的地方。
從軍多年,英武的軍人他見多了,若是不與其交流一番,他是不會重視一個或許只是外貌不錯的人。
“沐陽同志在哪裡高就?或是師從於何方?”
“並沒有,我是農民的孩子。”
這點沐陽倒是沒說謊,他父母是誰他無從考察,但他前世確實是農民的孩子。只不過到了那個太平世道,農民的孩子也完全可以上大學考研究生。
“這……”俞久華面色一僵,察覺到自己犯了輕視的錯誤。
他知道紀亭是東北大學出來的,與他交談過一會,感受到了他那比較深厚的文化底蘊。有了這第一印象後,自然就以為八路軍中高階指揮員都是文化人。
果然,紀亭一下就聽出來俞久華這麼問的用意何在,不高興直接寫在了臉上。
“呵呵哈哈……隨口一問吧!”
俞久華趕緊打出煙霧彈掩蓋過去。
“沐陽同志,紀亭同志,可曾聽聞晉綏軍近來的野望?”他決定向這兩個八路軍幹部透露一些實質性的訊息,也算是稍微彌補一些自己的失當舉措。
“野望?”
沐陽的注意力一下就從人群轉向了這位青年黨黨代表。
“正是。”
“晉綏軍能有什麼野望?他難不成還想回渾源縣把百姓的農田再糟蹋一次不成?”沐陽很是不屑。
“額……”俞久華眉頭一跳。
“有小道訊息,晉軍或許會派人來開闢游擊區,至於有多少人我就不知道了……地點大概是在懷仁縣與山陰縣附近,這樣可以有利支援到北路軍,形成對包頭的戰略支援。”
“什麼?”紀亭一聽,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心慌。
“嗯……”沐陽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開口說話。
“北路軍是要對包頭動手了?還是要攻擊綏遠?”
“這我不得而知,去年確實打了些勝仗,算是去年為數不多的捷報了。”俞久華笑著搖頭,他只說自己能確定的,而不能給沐陽說得太深。
不是說他別有意圖,而是要保持中立,繼續深入交談,多半會不由自主地“夾帶私貨”,要是搞出什麼不良影響就不好了。
“這關我什麼事?綏遠離這裡十萬八千里,包頭就更不必說了。”
沐陽兩手一攤。
…
“這……”
俞久華突然感到一陣語塞。
果然,跟沒見識沒文化的人交流就是麻煩,真不知道這人怎麼當上團長的。
他有些無趣,反而放鬆了口風。
“我的部隊去一次大同,要走20裡的平原路;若是要去一次綏遠,則還要走40裡山路;若是去包頭,則還要加30裡山路。”
“我又不需要去支援,晉綏軍要不要來駐軍與我何干?”
“當然有關係,為了支援戰區,傅將軍還是有必要牽制日軍的後勤,你都也都在二戰區,況且老蔣剛剛制定了方針,這策應敵後之遊擊隊可是提上日程的……”
俞久華有些煩躁,索性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不再與沐陽交談。
看著他走遠,沐陽和紀亭對視一眼,思考著剛剛得到的資訊。
…
“看來得關注關注此事,免得哪天晉綏軍來與我們搶地盤?”紀亭如此建議建議。
“搶?他能搶誰的地盤?我們的人民心向黨,想滲透我們根據地就是痴心妄想。”沐陽搖了搖頭。
“可就怕他們藉著統一戰線的名號向我們提出意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