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克羅德卻是昂起頭直直盯著愛爾說道:
「我的船沒有壞,我也沒有遇到任何意外,我就是現在才到的。」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剛剛試圖為他打圓場的貴族也是冷下了臉來直接起身說道:
「克羅德,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勸你一句,立即謝罪,在大公的面前以及我們老主人的寶座下。」
「不。」
對於這最後的機會,克羅德只是說了這麼一個單詞表示拒絕。
隨著他的表態,大量的南境騎士從門外湧入。
剛剛還只是表情嚴肅的坐在自己座位上的貴族們也是直接起身。
「克羅德,現在,立刻,馬上,謝罪!」
對於同伴們的制止,克羅德依舊是看著愛爾說道:
「我不會謝罪,我沒錯。」
愛爾身邊的半神再也無法忍耐的呵斥道:
「克羅德,你忘記了你的誓言了嗎?當年你就是在這兒對著老主人宣誓你永遠效忠維斯特洛!」
看著對方指向的寶座,克羅德目光平靜的說道:
「我效忠的是圖拉真·維斯特洛大人,不是她。」
「放肆!」
當日將愛爾接回南境的半神哈德利直接拔劍跳過了餐桌。
趕在衝突徹底爆發前。
愛爾冷聲說道:
「停下!」
哈德利當即停了下來。
他看向了愛爾,阿德拉王子也是饒有興趣的看了過來。
同時,康塔思亦是將自己審視的目光投射在了愛爾身上。
看著全場的目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
愛爾在心裡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在給莫恩說到有一個人沒有及時趕到時。
莫恩就給她說了現在的情況。
也正如莫恩預測的那樣,克羅德半神直接站出來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但是,這不是真的不滿
愛爾站起身走下了餐桌。
走過了哈德利半神的身旁。
「主人。」
看到愛爾想要走上前去,哈德利想要制止愛爾這麼危險的行動。
那可是半神,真的在愛爾面前暴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不用擔心,哈德利大人。這兒是南境,我是南境的主人。」
說到這兒,愛爾又是讓人有點不明所以的補充了一句:
「女主人。」
哈德利還想要勸阻一下:
「正因如此,主人,您不能以身涉險。」
愛爾反問道:
「什麼是以身涉險?哈德利大人?」
「主人?!」
不等哈德利繼續說下去,愛爾直接看向克羅德說道:
「這兒是南境,你承認嗎?克羅德大人?」
「當然,這兒是卡扎督姆,是我真正的主人親手修建的城塞。她當然是南境的一部分。」
「那麼你承認自己是南境的封臣嗎?克羅德大人?」
克羅德眯起眼道:
「我永遠承認這一點。」
「如此我就沒有危險可言,哈德利大人。」
回頭對著啞口無言的哈德利說了這麼一句後,愛爾直接邁步上前。
隨著她的動作,越來越多的南境貴族離開餐桌,慢慢扶著劍柄上前靠攏。
他們還是擔心出現意外。
看著直接走到了自己跟前的愛爾。
克羅德突然覺得這個低了自己一頭的小姑娘,遠比自己更有壓迫感。
「你不怕嗎?」
自己不怕嗎?
老實說愛爾一開始以為自己會很怕的,畢竟這可是半神。
活生生的半神,雖然祂們稱呼自己為主人,但這改變不了祂們隨時都能一巴掌拍死自己的事實。
可結果卻是自己沒有感到絲毫的畏懼,甚至在走上來後,連多餘的心情起伏都沒有。
想了想,愛爾發現自己原來不是不怕。
自己只是深信莫恩的判斷。
相信對方勝過了相信自己。
愛爾的嘴角微微揚起的抬頭看著對方道:
「我為什麼要怕?克羅德大人?」
「我可不承認你的身份,你不過是空有一身尊貴的血脈而已,你沒資格做我的主人,做南境的主人。」
「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