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自己還是建立起了一些威信的。
沙鴻儒到底是幹什麼來的,他很清楚。
因此,楚歌也沒打算虛與委蛇的學張安心去城門口迎接副掌司,表現得非常熱情。
張安心表現得再熱情,真的敵對時,也不妨礙他下狠手打死對方。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公事公辦也就行了。
「走,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楚歌道了一聲。
「是。」
凌木偷偷看了眼楚歌的側臉,揣摩這位掌司大人對待副掌司的態度,隱約已看出了更深層次的一些訊息。
與此同時。
一道身影施展身法接連提縱,快速掠過城內一些建築。
倏然手一揚,機括聲響。
一個連著絲線結成軔索的尖鉤,由筒內電射而出,深陷進前方二十多丈外的一座鼓樓上。
下一瞬,身影雙足一彈,已藉鉤索之力剎那到了那鼓樓之間,悄然佇立,面紗在風中輕輕揚起,顯露出一張頗為精緻的俏臉,又很快被遮掩。
這神秘女子佇立鼓樓,正好居於高處,目光不受阻礙,能看到斜對面的鎮邪司以及內部的小場內,可瞧見其中人員走動。
她眸光平靜,想起此行出發前聖女所交代之事,內心陷入深深思索。
聖女曾以天命羅盤測算出,北方陡出一位璀璨明星。
而北方新升青年俊彥中,有橫州楚歌丶育州匡濟明丶烏州屈忠以及金茜茜。
此前她已前往育州試探那匡濟明,不過浪得虛名好色之徒,不值一提。
如今輾轉來這橫州。
本意是接觸這橫州名榜位列二十八的楚歌,試探對方是否便是那草莽豪雄,亂世英雄。
卻不料來到橫州時,此地已再生變化,又有一位更為出色的位列名榜十九的沙鴻儒來到。
那麼被聖女以天命羅盤算到的北方明星,究竟會是楚歌,還是沙鴻儒?亦或二人都不是?
她佇立在此,靜靜觀察。
卻見一行風風火火的車隊再進城之後,徐徐放慢行速,此時已逐漸抵達鎮邪司,停在門口。
一位身材挺拔的俊逸青年,從其中一架馬車內走出。
他腰身宛如標槍般挺直,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一經出現,便受到諸多人行禮追捧。
恰逢此時,另一位身材魁梧,氣度不凡的俊朗青年,也是被人拱衛著從鎮邪司內走出,含笑與那瀟灑青年交流。
二人顯然都是地位不凡,說話之時,周圍其他人都已淪為陪襯。
「名榜十九——沙家的沙鴻儒以及名榜二十八,無甚背景的楚歌,聽聞有個姐姐在隱水宗」
女子遠遠瞧著交談中走進鎮邪司內的二人,正思忖接下來該如何創造機會接觸這二人。
不料二人進入鎮邪司後,卻是都在鎮邪司內的小場中紛紛駐足,心中道了一聲『咦』。
鎮邪司小場之內。
沙鴻儒神態從容不迫,極有風度駐足後看向場內的箭靶道。
「久聞楚掌司盛名,今日初次相見,小弟其實也備了一份薄禮相贈,希望楚掌司能喜歡。」
「哦?」
楚歌神色訝然,他初見沙鴻儒便覺此人無論談笑舉止,均有種自信洋溢的氣概,非比尋常。
只怕比張安心更為難纏。
此刻便見沙鴻儒微一抬頭,隨從人員便有一位壯漢抱著一個大木匣走出。
木匣開啟一看,其內竟赫然是一張漆黑大弓,弓弦呈深紅之色,令人心悸。
沙鴻儒一指匣內大弓,溫和笑道,「此乃追龍弓,乃是靈州鑄匠大師張海所造,鴻儒初來乍到,寸功未立,就坐上了副掌司的位置,恐司內弟兄略有微詞。
而楚掌司你可是功勞赫赫,鴻儒送弓,也有送功之意,只希望日後若有機會能在楚掌司手下立下些許微薄功勞。」
他這一番話語,可謂是說得泱泱大度兼之謙遜有禮,頓時引得司內不少本態度冷淡之人生起好感。
相較而言,反倒是楚歌不去城門口迎接,顯得頗有些沒有格局了。
「追龍弓?」
楚歌目光微凝,神色訝然。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他也是近來才在司內兌換的追龍箭譜,著手練習弓箭之術。
對方卻就恰好在此時,初次見面就送追龍弓。
這是大有深意啊,可不是博得在場好印象這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