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沿著他手中拉扯的風箏線,好似形成了神秘的聯絡。
他貼在眉心上的那隻鴿子眼剪紙內的異力,也開始損耗,剪紙發熱。
楚歌只覺眉心灼痛,如被開了『天眼』。
眉心的鴿子眼剪紙,變成了他的豎眼,視線逐漸被拉到了高空中。
好似自己化身成了風箏,俯瞰到了城內的一些景象。
可以看到一道道強弱不一的好似血氣狼煙般的氣息柱子。
這是生靈氣血。
千里風箏不僅僅是觀測景象那麼簡單。
還可如江湖術士的望氣奇能那般,觀測到人的氣機強弱。
尤其是鴿子眼制的千里眼風箏中,帶有鴿子血,對氣血強度,尤為敏銳。
可以看到,城內諸多氣柱子,都彷彿斷斷續續的淡紅線兒,駁雜糾纏,極其微弱,彷彿被風一吹就會搖晃。
這都是普通人的氣息。
隨著風箏線放長,楚歌甚至逐漸看到城外的部分模糊景象
他首次製作的這千里眼風箏,雖無法真的窺探千里。
但在目前而言,卻也能窺探一二里路範圍的景象。
初次嘗試這種登高望遠的體驗,楚歌心情振奮,玩得不亦樂乎。
他讓風箏稍稍靠近了王家。
遠遠看了會兒王家內部的模糊景象和諸多氣息。
其中幾股氣息形成的柱子強大,約莫小拇指粗,比普通人的紅線型態長,可能是王家護院。
還有一股氣息的氣柱子尤其粗壯,約莫大拇指粗,很長。
楚歌對比了自身氣血的粗壯和長度,猜測那氣柱子興許是王秀雲。
「王家大小姐還挺粗長的。」
楚歌正打算將風箏靠近縣衙門的方向。
倏然隱約窺見了不遠處雪門河碼頭的夜空中竟有一股區別於尋常淡紅氣柱子的黑色氣柱,格外強橫,足有嬰兒拳頭粗壯,異常長,好似烽火狼煙般肆虐。
「嗯?那是什麼」
楚歌心中一動,稍稍調整手中的風箏線。
風箏上的血紅鴿子眼轉動,瞧向遠方。
卻見微弱月光下,一個披頭散髮的腦袋詭異無聲從夜空飛過。
一口獠牙在月光下很是猙獰,腦袋脖頸下面還懸著一串宛如詭異腸子般的東西。
「飛頭僵?!」
楚歌心裡一跳,險些炸毛,迅速開始收風箏線。
只是多看幾眼,竟然就看到了這個鬼東西。
在風箏飛回之時,那飛頭僵也突然俯衝了下去。
遠處依稀傳來慘叫聲,一條微弱的氣血紅線斷裂了。
那披頭散髮的飛頭僵再飛起來時,猙獰腸子下似多了一個新腦袋纏著。
幾乎在這同時,透過千里眼風箏,楚歌看到似有道細微的黑線從對面街道掠過,向著這邊街道掠來。
嗖——
他心中一警,顧不得看清那黑線所代表的氣息究竟是什麼。
迅速收了風箏,躍下屋脊,臉色很難看。
狩獵!
那城外的邪道趕屍人,似是在驅使飛頭僵狩獵活人,甚至像是在試探什麼。
這行為,太肆無忌憚且兇狠了。
他今天還想過獨自出城離開這個是非地,幸好沒莽撞出城。
否則搞不好就成了繼林鴻圖後第二個和飛頭僵交手的倒黴蛋了。
楚歌快速躍下屋脊,突然便感覺吉祥如意掛千所對應的黃紙在急劇灼黑,產生預警。
「嗯?」
與此同時,庭院外,一道模糊的黑影閃爍進了院內,隱隱約約似有喃呢戾氣之聲。
「血食血食,方才那些都太弱小,這院子內似有個血氣充裕的是個稍強的美味」
楚家廊道內,盞盞紅燈籠霎時明亮。
楚歌皺眉看向燈籠。
幾乎在這同時,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充滿惡意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後,充滿邪惡。
「什麼東西!?」
他驟然低喝,心血來潮般本能察覺到威脅與不對勁,渾身氣血瞬間激盪,散發出血氣方剛的恐怖懾人氣息,雙目威稜四射,豁然轉身便是一拳轟出。
轟!——
這一拳無比兇猛,裹挾的其強無比的勁氣夾著鬱雷之聲,轟轟激盪開來。
黑暗中,那突然掠來的黑影霎時受到巨大的驚駭,只覺本應該是獵物的血食,竟突然血氣澎湃兇猛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