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涵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大叔,你誰啊?”
李福勝一口老血差點噎死:“涵姐兒,你不認識爹爹了嗎?”
“爹爹?本郡主的爹爹是攝政王,你哪兒來的臉?”
小奶娃一句話,吃瓜群眾瞬間來了精神。
“狀元郎真是好大的臉。”
“嘿,還別說,狀元郎的臉不是一般的大。”
“你這小眼神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李福生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臉色鐵青,怒瞪著季若涵。
季若涵後退了兩步:“你別這麼看著我,好怕!”
小奶娃滿眼驚恐,看得人心疼不已。
“李狀元,你要幹嘛?”
“別欺負小孩子。”
“你這麼大人咋這麼不要臉?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你……你們……”李福生氣得手抖。
這都什麼奇葩人?家中之事也敢管?
“這是本官與女兒的家事,與你們何干?”李福生大言不慚臉都不要了,若是不能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切算計都成空。
季若涵撇撇嘴:“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你造嗎?你娘喊你回家吃飯。”
“咳咳!”李福生差點被口水嗆死:“涵姐兒,爹爹知道你生氣了,可你也不能不顧咱們老李家的顏面。”
季若涵一聲嗤笑:“誰和你是老李家?我爹爹可不姓李。”
眾人紛紛附和。
“李狀元,你可要點臉吧?怎麼好意思大庭廣眾之下亂認親?”
“小郡主一看就和你長得不一樣。李娘生你的時候,只顧著屁股先出來的吧?”
“哈哈!兄弟,你可真是個人才!求求你做個人吧,給李狀元留個臉。”
“咱這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這招就是和李狀元學的。”
“你可拉倒吧,連自己的名字都認不全,怎麼好意思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就是!李狀元可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心眼子一籮筐一籮筐的,你大字不識一個,咋這麼不要臉?”
李福生聽到前半句話,臉色稍稍緩和。可是聽到後面的話,氣得差點兒盪漾。
娘子說的不錯,一群市井刁民,越看越礙眼。
“涵姐兒,你可別被這些人矇蔽了。你是爹爹最疼愛的女兒,怎麼可能對你不好?誰讓爹爹沒出息,家裡窮得叮噹響。”
“狀元郎,求求你做個人吧。這麼拙劣的藉口,你怎麼好意思一次次拉出來?”季若涵滿眼嫌棄,再次後退,“我娘說不要讓我和傻子一起玩兒,不然會變成小傻子。”
“你倆怎麼能這麼和你說?”李浮生的臉黑如鍋底,氣得攥緊拳頭,恨不得把季雲芝抓過來,狠踹兩腳。
老孃說的沒錯,這樣的媳婦他們老李家要不起,不是拈花惹草就是惹是生非,長得和虎妹子似的,沒個安生樣兒。
“真不知你這狀元郎怎麼當上的,被人忽悠兩句就變成大傻子?”季若涵目的達成,可不想在渣男身上浪費時間,轉身就走。
李福生急眼,上前去拽季若涵,被人一腳踹飛。
“砰!”
“啊——”
李福生一聲慘叫,摔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飄雪眼神冰冷:“李狀元好自為之,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小郡主是不是你親生的,還有比你更清楚的嗎?”
李福生臉色慘白,想到某種可能,差點癱在地上。
“你在胡說什麼?本官不知。”李福生強作鎮定,打死都不能承認。
不然被丞相那個老匹夫知曉,還能有好果子吃?
飄雪滿眼譏諷:“李狀元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年冬天,雪夜大婚……”
“住嘴!”李福生惱羞成怒,“這就是攝政王府的教養嗎?”
“狗屁的教養,你臉都不要,還怕別人說?”季若涵冷哼,“新婚夜,還沒洞房就把剛過門的娘子,送給別人換銀子,真是丟盡老祖宗的臉。”
“你……你這逆子……”李福盛怒急攻心,眼前一黑差點暈了。
“老子這就給狀元爺長長記性。”飄雪上前狠狠踹了李福生兩腳,“別把髒水都潑在小郡主身上。”
大型社死現場。
李福生生無可戀,腦海中飄過兩個大大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