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問號才是。

韓楓在櫃檯前，顯得格外著急，但他又不敢催。

他真的好想把煞風護法的筆搶過來自己寫。

這時候，韓楓注意到旁邊的新人名冊記錄上，最新一行，赫然寫著「程惡」兩個字！

「程惡？」

韓楓瞪大了眼，側頭看向楊善。

魂殿內很多人員都會習慣將自己打扮成一副「老子一看就是壞人」的樣子。

黑袍，面具，是很多魂殿人員常用的裝束。

所以韓楓並沒有認出楊善來。

但看到『程惡』這兩個字之後，關於「惡先生」的往事，立馬在他腦海裡一頁頁浮現。

鬥氣如同他心中的怒火，已經冒出頭頂了：

「你踏馬的！黑盟被攻打的時候，你在哪兒？劉護法又在哪？」

早在韓楓出現的時候，楊善就知道自己可能會被對方認出來。

所以這老陰比早就在思考怎麼應對了。

而知道鬼枯分殿坐鎮的尊老是慕骨老人之後，楊善心中就已經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楊善捂著面具，淡淡道：

「韓楓，你蒜吃多了是吧，嘴這麼臭？」

站在韓楓的立場。

他當時為了利用楊善背後的劉護法，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結果在黑盟被迦南學院攻打時，劉護法和楊善都沒有出現。

如果身為鬥宗強者的劉護法在，再加上他自己也破入了鬥宗。

兩大斗宗聯手，不說能穩佔上風，最起碼他韓楓不至於被莫天行偷襲，然後陷入被圍毆，被迫自爆的境地。

現在連海心焰都丟了！

作為聯絡人的楊善，必須要負主要責任！

要說韓楓現在最恨的人，排第一的是「楊善」。

那「程惡」就得排第二！

殺「楊善」暫時是不可能了。

但眼前的「程惡」不過一星斗皇，大不了事後付出點代價。

「踏馬的，你踏馬的，我踏馬的弄死你！」

韓楓現在大腦已經完全被怒火所佔據，導致他大腦調動內部儲存詞彙時卡了殼。

所以「踏馬飛燕」成為了他說話的主要用詞參考。

隨著韓楓鬥氣外放，楊善也能看到韓楓現在的面板資訊。

三星斗宗！

韓楓是跟慕骨老人達成了什麼交易，在失去海心焰之後，不光重塑身軀，修為居然暴漲了兩星！

三星斗宗，楊善如果放出墨鐵元帥，火力全開，也是可以一戰的。

但他現在是「程惡」，那就沒辦法打了。

幸好，楊善也不需要打。

「程惡」這個附屬身份的路子，和主身份的路子其實是有很大區別的。

楊善主要戰力碾壓玩越級，玩橫推。

程惡一般是不顯山不顯水，戰力要弱一截。

但是他在特定條件下，能抬出來的背景

能讓韓楓跪下喊爹！

韓楓的手上已經冒出熊熊火焰。

沒有了海心焰，他只能找到一種七階獸火來作為替代。

如果可以的話，韓楓寧願自己還是鬥皇，也要保住海心焰。

都是「程惡」的錯！

韓楓掌罡落下，他彷彿看到楊善被他燒成渣的暢快場面：

「給我死！」

關鍵時刻，櫃檯處的煞風護法怒吼一聲：

「大膽！」

九星斗宗的可怕威勢，讓韓楓手上的火焰都縮了不少。

只見煞風護法一巴掌拍出凌厲罡風。

韓楓慘叫一聲，身形倒飛。

楊善都沒想到煞風護法這麼猛，一巴掌就把韓楓拍在牆上貼著了。

煞風護法怒斥道：

「韓楓！在這裡動手，你是不把本護法放在眼裡嗎？」

煞風護法作為九星斗宗，放到天級護法裡，也是最出挑的一小撮，怎麼可能為區區一個一星斗皇出手？

韓楓好歹現在跟慕骨老人有關係，而且自身也是三星斗宗。

殺個一星斗皇，只要他付得起代價，煞風護法才懶得管。

但楊善透過靈魂傳音，給煞風護法說，他是魂族少爺收的魂將，此次來鬼枯分殿，是接了魂族少爺的命令，不宜冒然暴露身份。

同時，楊善也是略微抬手，讓煞風護法可以瞧見他袖口裡的魂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