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就算你十年前一直平平無奇,連喝上他十年的酒,也足夠你某一日一鳴驚人的。
只是沒想到他還真收了一位弟子,大抵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不想一身傳承跟著煙消雲散吧。
“之後呢?西楚儒仙是怎麼死的?”
金玲兒目不轉睛的盯著林驚天,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沒錯。
繼續說道:“這位小侯爺跟著他舅舅去了一趟名劍山莊,喝大了,稀裡糊塗就使出了西楚劍歌,一下子就出名了。
也因此暴露了西楚儒仙藏身乾東城的事實。然後就是各方勢力一起湧向乾東城,想要謀奪他手上的藥人之術。
北離派出了九皇子蕭若風,師從稷下學宮天下第一的李長生,人稱小先生。天外天派出無法無天兩位尊使。
據說西楚儒仙正是跟兩位尊使激戰,最後雖打敗了兩位尊使,但是自己也力竭而亡。”
力竭而亡嗎?
一個已經油盡燈枯,沒有幾年好活頭的人哪來的力竭而亡。
大抵是想開了,活夠了。
之前林驚天一直想不通古老頭為什麼要苟延殘喘多活這十年。
這十年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
既不為復國,也不為瀟灑自在,就這樣把自己囚禁在一個院子裡,一呆就是十年之久。
現在他隱約明白了。
或許他就是在等一人,等一個能夠繼承他遺志的人。
很顯然這個人不是自己,自己充其量就是一個逆徒。
一個因偷學藥人之術被驅逐的逆徒。
林驚天還在緬懷過去的歲月,金玲兒已經開始圖窮匕見,趁著他失神的機會,端起酒杯送到嘴邊。
“天哥,你在想什麼,這麼入迷?來,喝杯酒。”
滿滿一杯酒一滴沒撒的倒進林驚天嘴裡。
金玲兒勾起嘴唇,表情難掩興奮,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陰狠。
林驚天回過神,摟在金玲兒腰上的手緊了緊,朝她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饒有興致的說道:“玲兒不妨猜猜我在想什麼。”
金玲兒故意扭動屁股,伸手點著林驚天的鼻尖,嬌嗔道:“討厭,你這個色胚。我猜你一定是在想古塵對不對?天哥,你認識古塵吧。”
這話一出口,涼亭裡的氣氛立馬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