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在別人高速移動廝殺的時候,如此精準地命中一個關鍵命門有多難。
於是,李將軍在眾人心中的檔次,再一次拔高!
就是唐大公子,心中也有點犯嘀咕,自己到底還要不要和李文軒繼續那一場比劍之約呢?
這傢伙看起來——好像用劍更厲害啊!
“想來,諸位都是很清楚,我不僅身為討逆將軍,同樣也是東廠的千戶吧?”
李文軒轉身坐在椅子上,挑眉一笑道。
毛雷率先抱拳道:“末將知道。”
李文軒點頭道:“我得到了密報,這耿忠誠不僅殺良冒功,而且和崔氏一族的餘孽暗中有勾結,得知了我等此行,要將他捉下問罪,所以這才想著在宴會上,將我殺了,生擒唐奇,然後帶著身邊的人投靠金人的那位徵西將軍,人稱金刀王子的完顏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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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萬分。
投敵!
這對於軍人而言,絕對是必殺了都難受的恥辱。
李文軒將插回劍鞘的紫霄劍抬了起來,拍了拍一臉死灰色的耿忠誠:“如何,本官可曾冤枉了你?”
耿忠誠一臉坦然赴死的模樣,仰起頭來,閉著眼睛,嘆息了一口氣:“不曾。”
他心裡真不清楚,東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這個狼山口鎮守武將,若是把狼山口出賣給了金兵,那狼山口以南三鎮數萬百姓的性命,旦夕之間就要灰飛煙滅。”
“金兵以騎兵為主,日行百里不在話下,換言之,一旦狼山口失陷,往南方圓數百里,數日時間就要化為齏粉。”
“而我狼山口三處防禦區的駐軍,也要折戟沉沙於此,死都閉不上眼睛。”
李文軒這次不是用劍鞘拍耿忠誠的臉了,而是已經開始用力抽了。
“啪啪——”
兩下過後,耿忠誠的臉就已經高度腫脹,鼻孔都在向外冒血。
若不是這個時候,兩個虎衛站了出來,死死地架著耿忠誠的左右雙臂,他只怕連跪著的姿勢,都難以保持了。
諸多將官此刻無人不變色駭然的。
“現在我問你,崔氏的餘孽,知道你這個計劃嗎?”
“他們……”耿忠誠似乎不想說,但被李文軒一眼瞪來,就只好坦白道:“他們不知道,你也別想著問我他們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稍後在與你論此事。”李文軒目光一掃眾人:“我現在有個大膽的想法,若此刻以……”
他抬起紫霄劍,劍鞘戳在耿忠誠的臉上。
“以耿賊的口吻,給這個所謂的金刀王子完顏破軍寫信,告訴他事情已經完成,約他過來開城投降,你們覺得,他會來嗎?”
“哈哈哈……”
眾將還在沉思,耿忠誠卻忍不住怪笑了起來,血沫子順著嘴角兩邊往下流淌。
“你笑什麼?”
瘋驢子大聲斥道。
耿忠誠此刻雖然有氣無力,但還是掙扎著嚷道:“李彪,你可真會做夢……”
“啪啪——”
又是兩劍鞘抽了過來。
耿忠誠瞬間老實了起來。
“老耿,你也清楚,你這罪,押解到了京城,少說也得凌遲吧?”
此言一出,耿忠誠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了。
死,對於他們這些刀頭舔血的武將,談不上害怕。
可如果是凌遲!
沒有誰不怕的。
李文軒笑道:“我聽人說,凌遲是先把你身上的衣服扒光了,然後用漁網勒住,你身上的肉,就會被勒出去,然後用鋒利的割肉刀,一刀一刀地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就像是割生魚片一樣。”
“話說……”
李文軒環顧身邊其他也有些變色的將官們,故作不知地問道:“倒是不知,這個謀反大罪,要割多少刀來著?”
“回主人的話,謀反大罪,一共三千六百刀!”
瘋驢子獰笑著應道,果真是個懂律法。
“你……”
耿忠誠哆嗦著,聲音發顫,頹然無力,認命地看著李文軒:
“你能保證,我幫你把金刀王子騙來,給我一個痛快?”
:()瘋魔三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