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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靈文,直系社

靈文,直系社

「是太平社,但也可以說不是。」

在張霄元的納袋中,已飛出數張符紙,貼在廟內四面,隔絕一切可能的窺探。

「更準確的是山社「蟆」,那是直系於我師傅的一支隊伍,深藏在太平社那四十二名成員之中,執行一些絕密的任務。」

「所以你們在山上那眾多道人中選了我!」

季明說道。

「你身世清白,自出生以來的軌跡幾乎都有跡可循。」說到這裡,張霄元想到無法解釋的讖語,道:「當然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這一點我們理解且尊重。」

「就因為清白?」

「自然還有能力,以及準確的判斷力。」張霄元補充道。

看來今天季明極具魄力的站隊,在張霄元心中增色不少,甚至可以說一下大為改觀。

張霄元取出一道黑符,當著季明的面在符上寫下他的名字,接著這道黑符自燃了起來,冥冥中一道目光看了過來。

季明注視前方,他可以感覺視線投來的方向,心中跳出一個名字,「陸道君!」

在廟中,張霄元比季明還要緊張,季明是他第一個舉薦給師傅的,而且還不是從太平社內部舉薦,算是破格提舉。

視線在季明的身上沒停留多久,符火漸漸的散去,小廟中響起一道認同的餘音。

張霄元暗鬆口氣,道:「恭喜,張師弟,你現在已經正式成為「蟆」中的一員,等你正式的授籙,就可以去往「閉目院」中參與法會。」

「授籙啊!」季明長嘆一聲道:「授籙的條件之一是地曹轉天曹吧!」

籙是道士之中秘密傳授的靈契,在籙中有可供法師驅策的仙童玉女,將軍吏兵等眾,有從俗登真,永保生道的妙功真法,更能不為下鬼,輪轉不滅,與道有緣,這一點幾乎是金丹有望的保證。

在玄壇科戒中有一條就是築基修士不受籙的,便不能為人祈福,也沒有資格參與蒼天大醮。

因為沒受籙職的道士,本無靈官將吏可供役使,天曹之上亦無名姓,縱然祈福作大醮,亦不靈驗。

張霄元擺著手指道:「天曹不似地曹,可由咱們正道三宗上奏祖師,自行將道籍轉入。這天曹需要天上天官星君的舉薦,再由三元天尊麾下的天官審查。」

季明知道這一流程,正因為知道才明白其中的難度。

天下修道之人如過江之鯉,想要從中脫穎而出,一躍進入天上仙人的視野中,還得攀上關係,展現仙神都認可的價值。

在這其中的難度,可不比修行低上多少。

張霄元見季明緊鎖眉頭,寬慰的道:「山上還有祖師籙,雖有這一類籙乃是已隕道士所遺,上面有種種限制,諸般的因果,但其中好處也是可觀。

待師弟在將來展露頭角,可以秉承功勳去山上承受一道祖師籙。」

「但願吧!」

祖師籙相比於法籙,其中差別不可以道理計,季明自覺有些能力,自然將精力放在法籙之上,而不是承襲別人死後的祖師籙。

季明想到了素羅,按理來說,對方也有一道祖師籙,四悲雲寺歷代主持承襲的祖師籙,但在最後的鬥法中從未見到。

「他給了誰?」

這個問題不受控制的浮出心頭,最後一看張霄元,將這個問題說出。

「在智光那裡。」

「他沒死?」季明有些驚訝,在虛摩崖上召降翼宿法念的過程中,那智光僧明明只剩下了一口氣,就這樣竟然還能活下來。

「祖師籙保了智光一命,在送到別院中幾乎以為送來一具殘缺的焦屍,如果沒有祖師籙吊著他的命,早早魂歸蒿里。」

張霄元看著季明,直言道:「素羅既死,舊怨已消,我有意促成你和四悲雲寺的和解,讓你同那智光見上一面。」

「師兄的意思是」

「覺光代表的是山上的禪修之士丶崇佛之道,還有一些我師傅的堅定反對者,而四悲雲寺絕對是其中不小的一股力量。

現在你殺了四悲雲寺的主持素羅,四悲雲寺中的人對你持有兩種看法,一種是恨你入骨,另一種則是怕得要命。

沒誰比四悲雲寺的人更瞭解禪師對你的恐怖壓迫,從出生到現在已近二十年的壓迫。

現在素羅禪師死了,你將仇恨轉嫁到四悲雲寺上也是應有之義。

你越是沉默,越是低調,那一部分人也就越恐懼,越不安,你能理解他們那種無能為力,生死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