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關將軍,小道有個建議,你要不要聽聽?」
「能得道長教誨,小人三生有幸。」虎臣恭敬道。
「別惦記那顆九轉易骨丹了,小道換個更適合的給你。」
青松右手從寬袖下伸出,攤開手掌,露出一張晶瑩剔透猶如琉璃的小牌。
小牌為淡金色,很薄,看起來和指甲差不多的厚度,兩指寬丶一指長,其上用丹砂書寫一行閃爍星星點點光芒的銀色符文。
小羽睜眼去看那些字元,完全看不清,反而把眼睛看盲了。
像是直視烈日太久。
只不過沒有烈日刺眼,無刺痛感。
「這種氣息難道是神道符籙?」虎臣語氣不確定道。
青松含笑點頭,道:「沒錯,這是冊封社令的符籙,先前你還見過它的主人。小道已用人皇令將其重新洗煉,只要打入你體內,就能立即融入靈魂。
一旦在大秦封神榜上登記造冊,你便是人皇欽定丶大秦認可丶天地承認的土地神。」
虎臣心裡立即想到什麼,面色難看道:「難道是西沙域『辛末號』土地的神道符籙?」
西沙域土地神符籙
小羽也想了起來。
當日青松道童和虎臣離開沙丘時,在路口遇到一哀求救命的「黑影」。
其氣息陰森,望之充滿不詳。
後來還和青松鬧翻,大罵青松過河拆橋丶大秦冷酷無情。
甚至詛咒青松遭天譴,詛咒大秦與人皇遭報應。
如今社令符籙近在眼前,顯然那傢伙最後真被青松用「旱天雷」給劈死了。
青松還打算將它交給虎臣,換取九轉易骨丹
青松道童眼睛不瞎,能看到虎臣臉上堅定的拒絕與壓抑的憤怒。
他意味深長道:「關將軍,自己最需要的東西,才是最有價值的。
用不到的東西,哪怕它本身價值千金,對你自己也一文不值。」
虎臣很想拔刀朝這張自以為是的嫩臉上來一刀。
「道長,您說的很對,自己需要的才是寶,小人現在最最需要九轉易骨丹。」他忍著怒氣悶悶地說。
青松道童娃娃臉上依舊掛著淡然的微笑,「恕小道直言,將軍印堂發黑,最近恐有不測之禍,且難以渡過。
九轉易骨丹雖好,卻是給活人用的。
社令符籙價值並不低,能賜福鬼神之屬。」
虎臣又驚又怒,這該死的小牛鼻子,竟然說他快死了,馬上就能用到社令符籙。
他想破口大罵:去尼瑪的,這社令符籙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可憤怒之餘,他又心驚膽戰。
青松道童的道行,他並不是很清楚。
可青松道童在尋龍觀氣丶易算卜卦方面展現的能力,堪稱絕頂。
若非如此,人皇也不會任命他為「西方巡查使」。
青松說他印堂發黑丶大難臨頭,若不是虛言恫嚇丶圖謀他的九轉易骨丹,那一定有其緣故。
「道長救命!」
虎臣噗通一下跪在青松身前,連磕三個響頭。
無論青松有沒有撒謊,他都要跪下哀求。
青松若在撒謊,跪下哀求青松大發慈悲,不要害他,別謀奪他傾盡家產換來的九轉易骨丹。
青松若沒撒謊,他更要跪,更要苦苦哀求,求青松指點迷津,先化解他的劫難,再交出九轉易骨丹。
「請祖師大發慈悲!」
虎臣都跪了,她身為「大孝女」,怎能不殷勤表現?
不過她也真心有幾分替虎臣著急。
青松說虎臣印堂發黑丶劫難將至,虎臣將信將疑,懷疑居多。
小羽聽了,卻覺得虎臣八成真的要衰。
根據她過去十年廣拜義父的經驗,那些對她不錯,或者她暫時不想下手的義父,也往往堅持不了多久,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嗝屁。
比如初代義父沙棕。
在成為她義父半年後,被一條沙蛇咬中腳踝,半日內毒發身亡。
沙棕已經算是堅持比較久的了。
又比如沙丘王。
剛成為她義父不到三個月,便死在天門鎮外,屍骨無存。
小羽不覺得自己在克他們,像是沙丘王,面對烈陽侯怎麼可能活?
必死無疑的結局,不需要她克。
她覺得純粹是他們自己命不夠硬,還連累她小小年紀丶屢屢失怙,或者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