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怎離得了陛下!」
烈陽侯嘆道:「陛下的確英明神武丶萬古罕有,可扶蘇公子素有賢名,也堪為一代明君。」
青松搖頭道:「扶蘇公子過於仁懦,可以為太平之君,卻不適合此時的大秦。況且現在趙太后臨朝,扶蘇公子未必能順利」
見高先覺來到帥帳外,他立即閉上了嘴巴。
「侯爺,這是關羽的影神圖。」高先覺單膝跪地,雙手捧著畫卷遞過去。
烈陽侯解開繩子,將畫卷輕輕一抖,「譁~~~」
畫卷展開的瞬間,已來到雲來客棧大堂的小羽,若有所感卻不明所以。
她面帶疑惑,回頭朝帥帳方向看了一下,便繼續指揮人給關虎臣包紮傷口。
而見到畫中人物,烈陽侯表情瞬間呆滯。
青松見了,心中好奇不已,側身探頭一看,也震驚當場,「這是關羽?!」
烈陽侯放下卷軸,閉上雙眼,輕輕靠在軟榻上,臉上浮現回憶丶傷感丶懷戀等複雜神色。
「上面還有一首詩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好詩咦,詩人的名字被障眼法給隱藏了起來。」
青松道童掐了一個印訣,眼中青光閃爍,數行草書浮現在畫卷右側。
「好一個才貌雙絕的羽美人,貧道當真是瞎了眼。」
烈陽侯睜開眼,先將詩輕輕唸了一遍,又看詩後面顯形出來的文字,「羽小姐見圖欣喜,題詩一首贊雙十年華後的自己~~~某年某月,章繇筆。」
「她不是沙蠻嗎?」
青松道童瞥了他一眼,很想說:你娘不也是沙蠻?
「她天生宿慧,連龍脈都能隨手養出來,寫詩更簡單。畢竟,文章天成,妙手偶得。」
見過了影神圖,青松也沒興趣再和烈陽侯枯坐閒言。
「人皇駕崩,貧道得儘早回咸陽。侯爺,西方諸國的後續,就交給你了。」
青松起身向烈陽侯打了個稽首,轉身就往外走。
「你等等,青鸞信使還送來了葛丹師煉製的易骨丹。」
烈陽侯先將影神圖捲起來,重新放進盒子裡,又起身找到那個小瓷瓶,朝青松拋了過去。
「關虎臣已經廢了,你為何不留著自己用?」青松笑道。
「本侯還缺這玩意兒?」烈陽侯不以為然。
「侯爺肯定不缺,但你麾下」青松瞥了眼高先覺。
高先覺眼神灼熱,滿臉渴望。
他用希冀的眼神迎向青松。
青松哂笑,朝烈陽侯努了努嘴。
高先覺立即將希冀的目光轉向烈陽侯。
烈陽侯冷冷道:「自己賺軍功去道宮兌換。本侯若為你貪墨了關虎臣的易骨丹,之前對他邀寵媚上之罪的明正典刑,就變成了貪寶殺人。
殺的還是自己下屬。
你想讓本侯成為所有人眼中無信無義丶寡恩薄德的小人?」
高先覺眸光暗淡,低頭道:「末將不敢。末將會努力為侯爺效力,為大秦盡忠,自己憑功勳兌換易骨丹。」
青松道童淡淡一笑,大踏步走出帥帳,徑直朝雲來客棧走去。
這會兒虎臣已被轉移到客棧大堂。
無論是軍醫魏武,還是關忠從客棧找來的郎中,都不曉得該如何繼續施救。
虎臣胸口塌陷,精鋼胸甲不規則地癟下去,如同被踩爛的易拉罐;脊椎不曉得斷了多少根,脊背鼓出好幾個拳頭大的包,都是斷裂凸起的脊椎骨;頭盔沒被火鼠袍覆蓋,被烈焰真氣燒融大半,糊在虎臣頭上。
也虧他不像宋長青丶天天戴著面罩,虎臣的國字臉還保留了一大部分。
這還只是「骨肉傷」。
烈焰真氣造成的內傷,沒法估量,也難以祛除乾淨。
「羽小姐,關將軍真的不行了。或許他還有一口真氣憋在心口,能表現出一點微弱的呼吸跡象,可一旦我們挪動了他身上任何部位,會立即讓那口氣洩掉。」魏武無奈道。
小羽知道常規手段壓根救不活關虎臣,可這個世界有神魔仙佛。
「忠叔,你把雲來客棧掌櫃叫來,他在此地開客棧,必定十分熟悉附近的名醫。向他打聽一下,有什麼名家聖手,或者可有起死回生的異人。」
魏武叫道:「羽小姐,恐怕沒這個必要,關將軍壓根堅持不到那時候。」
小羽很想給他一拳:你這蠢貨,關虎臣能堅持多久是他的事,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