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聲聲槍響，白鬍子老爹縱橫揮下叢雲切，強勢的刀風震飛大片海軍，以一人之力擋下全部的海軍兵力。

他已經無所顧忌，他已經決定和馬林梵多，連同自己的性命一起，共同葬入大海之中。

與這個時代告別。

就算是有再多的不願意，再多的不捨，白鬍子麾下的所有海賊也不得不聽從船長的最後的命令，強迫自己轉身離開。

艾斯茫然地站在原地，一直看著裂縫對面那個偉岸的身軀孤獨的對抗著海軍。

“你們給我閃開！”

一道火光燃起，他手掌匯聚的火球衝散了白鬍子四周的海軍。

白鬍子緩緩轉動眼珠，斜睨著望去，艾斯跪在火焰的盡頭，炎火燃燃，火光映在他們兩人的臉上，明明溫柔而又明亮，卻都染上了一絲決絕的悲痛。

“艾斯，我問你個問題。”白鬍子慢慢轉身過來，用叢雲切杵地，直視著艾斯的眼睛，“我做你的老爹，可合格？”

艾斯的瞳孔猛地縮小，他死死咬緊牙關，生怕哽咽出聲，為了止住身體的顫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彷彿在極力剋制內心的痛苦。

“當然了！”

以頭錘地，重重的磕了一下，艾斯艱難撐著身體爬起來，臨走之前他再次看了眼白鬍子老爹，不忍的閉上眼睛，逼迫自己轉身離去。

艾斯和路飛帶著伊月朝著灣邊跑去，甚平追了上來，為保護他們跟在身後，因為赤犬已經站在了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後方。

“一救出火拳艾斯就馬上撤退，白鬍子海賊團還真是聚集了一群膽小鬼呀。”

不出意料，他在這一句話引起了諸多海賊們的不滿，正當他們想回頭的時候，其他有智謀的人連忙勸阻道，“別中了他的激將法，我們現在停下，才正中他的下懷！”

赤犬並未受到影響，漫不經心地繼續說著，“船長是那副德行，所以他底下的海賊也是這副德行，這也是沒辦法的呀。”

“白鬍子說到底不過是……”他的語氣頓了一下，用著極其輕蔑的口吻嘲諷著，“上個時代的失敗者罷了。”

聽到此言，明知道是激將法，艾斯還是忍不住地停下腳步，他無法承受自己最尊敬的老爹被這樣的人說著汙衊的言論。

心中的怒火與身上的火焰一起將理智逐漸燃燒，“給我收回那句話！”

“收回？呵～我絕不收回，我說的又沒錯。”

赤犬感到頗為好笑，專門抓住艾斯最痛恨的一點，說著，“你的父親哥爾·d·羅傑征服了偉大航路，還用自己的生命開啟了名為大海賊的時代的新時代的大門。”

“雖然身為海軍的我來說這些，有欠妥當，但是他確實配得上海賊王的稱號。不過……”

“閉嘴啊！逼逼你媽呢？臭傻逼！”伊月暴喝怒罵道。

拖著沉重的身體快走到艾斯的身邊，嘴角上揚著苦笑，“他在激怒你，哥哥，不會回去好好。”

在發現艾斯沒有回頭的意向，伊月緊緊盯著他，抓住他的手，彷彿抓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急迫地近呼哀求著，“大哥……求你，我們走吧……”

看似專注眼睛卻空洞毫無焦點，血色佈滿所有眼眶，從眼角溢位，左眼突然一陣又一陣的刺痛，直到白茫茫一片，完全看不見。

這抹血色彷彿喚回了些艾斯的理智，滿眼心疼的撫上伊月的眼睛，指腹輕輕擦拭去眼角的血水，心間動搖了，正要回應，赤犬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鬍子算什麼東西？用著名號保護不少的島嶼和平，在我看來，不就是欺負一些無足輕重的弱小的海賊來逞英雄嗎？簡直可笑至極。”

赤犬他那深沉的眼底閃過一縷幽光，嘴角上揚，直接把赤裸裸的譏諷放在了明面上。

“究竟有沒有同羅傑決一死戰的勇氣呢？生前比不過他，死後也還不能成為名副其實的王者，他永遠都比不過羅傑，永遠都是失敗者，這就是白鬍子。”

“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居然還有臉被你們這一群螻蟻仰慕，甚至老爹老爹的叫著，在船上搞著過家家的遊戲，稱霸海上幾十年就是無法成王，無聊又空虛的人生。”

艾斯的臉色鐵青，眼神冷冽，怒火在胸腔燃燒，哪怕是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這種憤怒已經到了無法遏制的地步，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不許你侮辱我的救命恩人！”大步走向赤犬，站在他的面前大吼道，“這個時代名為白鬍子！！！”